反击第一步

-----正文-----

姜之程躺在病床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调子，神情慵懒地盯着天花板，耐心地等着护士来送药。

手指在床沿轻轻敲着，他的音调压得很低，哼的是一首没人听得懂的小曲。窗外的天色阴沉沉的，像是一场暴雨的前兆。

“姜之幸在医院里一定还有个帮手。”

他哥是这么说的。

姜之程看着他哥坐在椅子上，手指搭着下巴，语气淡淡的。

“那个人替他在韩慧君的手术里动了手脚。”雾逸目光微敛，像是陷入了思考，“而且，一定是宋书山比较信任的人。”

姜之程半眯着眼，懒洋洋地问，“哥，你有怀疑对象了？”

雾逸说，那天，他在院长办公室外听见宋书山和宋夫人的对话，刚转身，就看到陈娇从办公室里出来，神色匆匆。

宋书山身边的人，陈娇算一个。

“陈娇平常会给你送药吗？”

姜之程想了想，“每周一的时候会，其他时候都是李素素。”

雾逸让他帮的忙，就是让他想办法拔根陈娇的头发。

“你要她的头发干嘛？”

“上次我在姜之幸书房的信封里发现里面夹着一根女人的头发。想确认一下，那天捡到的那根头发是不是她的。”雾逸想了想，又让他顺便把李素素的头发也拔来一根。

姜之程问他为什么。

“她对你不好，拔根她头发怎么了？”

姜之程看着他，咯咯地笑出声，“怎么，你秃顶了？要收集整个医院的护士的头发，做顶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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