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亮晶晶的不是光，是鹿童眼里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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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鹿童到了地牢外时，他身上的血早已止住。鹤童松开他：“要我跟你一起进去吗？”

鹿童摇摇头，随手掐出一个障眼法，身上的血迹登时无影无踪，就像压根没受过伤一样：“不必。我自去见师叔便可。”

鹤童看戏般笑了声：“哟，这么在意自己的形象啊？还专门给自己弄干净。”

鹿童却只说：“免得吓着师叔，让他看了担……”说到这，鹿童愣住了，片刻后自嘲道：“免得脏了师叔的眼睛，平白叫他恶心。”

鹤童看破不说破，转而看向地牢的入口：“看样子咱们是要败了。你打算怎么办？”

鹿童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鹤童仿佛被气笑：“好像是我在问你。”但笑完了，她还是回答他：“我们这样的人，去哪里又有什么区别？怎么痛快怎么来吧。”

“离开这里。”鹤童看向他，眼神中满是讶异。而鹿童视若无睹，自顾自说道：“可以活的更自在。”

鹤童闻言轻笑一声：“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啊。离开这里，就不用天天看见那个老东西。再也没有人能使唤我。自由自在不受拘束，想想就痛快。”

鹿童沉默不语，但紧皱的眉头却已舒展开来。自由自在，到底有多痛快？可千百年的磋磨下，他早就忘了那是怎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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