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那边是什么?

-----正文-----

第二天清晨，程静殊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王妈站在门外，神色慌张："少爷，有个姓汪的先生在门口，说要见您。"

程静殊的心跳漏了一拍："告诉他我不在。"

"他说...他说如果您不见他，他就一直等下去。"

程静殊走到窗前，悄悄掀开窗帘一角。汪筋果然站在大门外，穿着那件熟悉的棕色西装，手里拿着一个画筒。即使从这个距离，程静殊也能看出他一夜未眠的疲惫。

犹豫再三，程静殊还是下了楼。他不能让汪筋一直等在那里，更不能让父亲发现他又来。

"你来干什么？"程静殊站在铁门内，声音冷得连自己都陌生。

汪筋的眼睛亮了起来："静殊，我收到消息说你订婚了。这是真的吗？"

程静殊没有回答，只是说："请你离开。"

汪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为什么？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程静殊避开他的目光，"我只是想通了，我们之间的...友谊，是个错误。"

"错误？"汪筋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那天在画室，你称那为错误？"

程静殊的手指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只是一时冲动。我是程家少爷，注定要娶妻生子。而你...你应该找个正常的伴侣。"

汪筋的脸色变得苍白："你知道我不在乎那些。"

"但我在乎！"程静殊终于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求你了，汪筋，离开吧。为了你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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