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等他回来打我。

-----正文-----

周边的邻居吵吵嚷嚷，排着队找上门来。清霁进门拿起抹布将小鱼们带过来的水果擦了擦，递给门外的人赔罪，他们没有疾言厉色，接过水果时还笑容腼腆，说了一大堆年轻人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清霁一一应下了，等人离开后他脱力般他顺着门框坐了下来。

白噪声和混乱充斥了整间屋子，清霁蹲在客厅中间，周边的碎瓷片和踩烂的坐垫盖住了整个地板。

他一样一样地摆起来，回过神时才发现堆好了一坨不成型的碎碗。他开始发疯般地拾掇起来，速度快得惊人。他用手一点点刨出来拼接在一起，不知道划了多少个细碎的伤口，他又一股脑将带着血的碎瓷片扔进垃圾堆。

房间里瞬间空荡起来，他双目渐渐失神，怔怔地发起了呆。

连轴转收拾了几天，重复拿扫帚的动作有了惯性。没抓稳的扫帚倒在地上，他伸出的手扑空，发出的脆响让他心咯噔重跳了一下。

清霁进屋收拾了行李，带了应季的衣服和药品，拉着行李箱去了秦行之的公寓。

密码锁没换，他进去后出恶气般将秦行之衣橱的衣服推到角落，把自己的挂在最中间。

他的出租房再经不起摧残，如果遇到个提灯定损的房东，他怕是打几年工都赔不上。

秦行之要找茬，待在这里损失最小。所以秦行之那晚下完命令后他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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