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孩子。”

-----正文-----

北方的冬天总会下雪，一时半刻就覆盖窗外的操场。

林蔚然会在雪地里仰起头张开嘴，任凭雪花飘落在他嘴里，有时会张嘴舔一下衣服上落下的雪花。

他喜欢在雪地里踩下脚印，也偶尔会在雪地里忘记时间。

下雪的日子里林蔚然总是一个人走很远，触摸平整的雪地和挂着雪的树干，等他回到教室的时候，老师早已经讲了很长时间。

不知道哪一次，他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罚站。

十三岁的林蔚然正看着窗外漫天大雪。

那是他第一年跟妈妈来到北方，随着母亲再嫁后，林蔚然转到了新的学校。

他比北方当地的孩子矮半头，他又很难融入新的班集体里。

一个男人推开了办公室门，随手抽了两张纸擦拭林蔚然头发上融化又滴落的雨水。

“赵老师，这孩子又跑出去雪里打滚。”班主任的声音响了起来，“而且查仪容仪表的老师说了，头发过眉毛，要剪短的。”

“没办法，他妈妈喜欢。”男人笑了笑，把他稍长的头发往后挽了一下，“今天晚上吧，要和他妈妈商量的。”

林蔚然一直低着头，不再像刚刚一样望着窗外。

男人擦过了他的头发又擦拭他的脸颊。

他不喜欢男人碰他的感觉。

男人的手指压着他的皮肤擦过去，压一下，又换新的位置，纸巾湿透了就换新的一张。

“继父不好做吧？赵老师。”班主任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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