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的气氛凝固得像一块冰，成羽和橙璐面对面坐着，桌上的牛排和意面早已凉透，红酒在高脚杯里泛着暗红的光泽，却无人再碰。成羽低头盯着盘子，牛肉上的黑椒酱凝成了一块块暗色的斑点，刀叉静静地躺在旁边，像一对沉默的见证者。橙璐低头切了一小块牛排，却没送到嘴里，手指捏着叉子，指节微微发白，似乎在强压着什幺。桃画离开后，餐厅的喧闹仿佛被隔绝在外，只剩他们两人呼吸的声音在空气中交错，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沉默了一会儿，成羽低声说：“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疲惫，像在掩饰心底翻涌的情绪。他起身，低头拿过背包，动作有些僵硬。橙璐低声说：“嗯，好。” 她放下刀叉，低头拿起白色毛呢外套，披在肩上，起身时椅子腿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吱”声。两人走出餐厅，店员低声说：“欢迎下次光临。” 可他们都没回应，推开玻璃门，迎面吹来的夜风带着秋天的凉意，吹乱了橙璐的长发，发梢扫过她的脸颊，像一抹无声的叹息。

从Top大到P大的路并不长，走路不过二十分钟，可这一路却沉默得让人窒息。校园外的街道灯火通明，路边的银杏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偶尔有几片金黄的落叶飘到地上，被过往的学生踩得粉碎。成羽双手插兜，低头走着，皮靴踩在人行道上发出沉闷的“哒哒”声，目光盯着地面，像在躲避什幺。橙璐走在他身旁半步，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白色衬衫在路灯下泛着微光，长裤包裹着修长的腿，步伐平稳却带着点僵硬。两人之间隔着一臂的距离，像有一堵无形的墙，谁也没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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