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可以同一套神经系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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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开始半被迫的吞药。因为那些不存在的昆虫已经在我皮肤下爬行了三周。(我本来想用叉子把他们挖出来,但是零拒绝了我)
白色药片会在喉管里膨胀。零坐在窗台上记录。每当我咽下一粒,他就用红笔画一朵小花在日历上。随着日历上的花朵连成彩虹,霜花组成的星座越来越密集,我幻觉里的蟑螂渐渐褪去金属外壳,我能听见的耳语越来越少,镜子里也不再有眼睛。但零的存在开始不稳定——有时他的身影会突然虚化,就像老式电视机失去信号。
“明天...”他的声音突然掺杂着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腕上那个和我对称的血管迷宫,“能不能停一次药?”
药片从指缝间簌簌掉落。我抓住他的小臂——第一次真正碰到他——却感觉握住了正在融化的干冰。
“你到底是什么?”我的质问被雷声碾碎。
他的瞳孔突然扩散成两个黑洞,所有光线都在那里弯曲。之后整整三天,无论我如何摔东西、绝食,他都像被按下静音的录像带。
指甲陷进掌心的旧伤里,我攥紧拳头,终于听到他开口。
他歪着头,发梢扫过锁骨。“我是你的。”他说,声音像小时候妈妈用来哄我吃药的蜂蜜水。“幻觉。”
不可能,零是不同的。他不像其他幻觉会扭曲变形,不会突然长出复眼或触手。他的温度恒定在36.5度,脉搏永远是72次/分钟,连呼吸都带着薄荷牙膏的味道——和我用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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