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知道元帅闷坐,特来奉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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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六年冬,余自南京返,行途四五日,瀑雪骤至。适左生归乡,遂赴武昌一叙。
柳敬亭这次来武昌,身上还是粗衣烂衫,戴一顶旧帽。
鹅毛覆盖了旧年,舟塞行难,靴帽被雪水浸湿,历经长途跋涉,已头顶和脚底仿佛被冰块包裹,柳敬亭席地而坐,正待从包裹里拿出干净的靴帽换上,从那城中迎出人来。打眼瞧见那身形不像是巡逻的弓兵,一身装扮倒像是左生。柳敬亭忙把身一扭,背对着左梦庚了。通州远在千里之外,他不敢回武昌却常有近乡情怯之感。
到底还是去了,不下定决心也不必跑这一趟,城东左氏的新府邸。岁初左生与英亲王平叛大捷,一时风光无限,还于旧里,自然不再住宁南侯府,现在叫什么来着?固山额真,想是满名。
连那守门的军官,也脸生得紧。
乙酉一别业已四年有余,战事初平,左生迎来送往,阔气非凡,比起其父宁南侯,眷宠犹盛,作欣欣向荣态。
时值隆冬,雪深数尺。左生于黄鹤楼设宴,请他作陪。
柳敬亭自认是俗世中人,难举风雅之事,更难登大雅之堂,怎奈左生言辞恳切:“今日聊设杯酒,但求宾主尽欢,不讲繁文缛节。”
黄鹤楼,好地方的,人未变景未变,雅座临春江,掌柜还认得他,一见到他便咿咿呀呀地念起了“屈指英雄无半个,从来遗恨是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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