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喜欢被追求，还是不喜欢追求你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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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边驻足片刻，等到罗宾的身影彻底消失，确认对方不会去而复返的杰森把窗户关上，回到了床边。

他打算接着睡，但枕边的手机屏幕就在这时亮了起来。

是迪克的私信。

迪克自杰森给他发去文档后就一直没有回复。杰森知道他一定看了。有时候不回复就是最好的回复，杰森很难不去想象迪克在看文时的表情。

那一定很精彩。

杰森在点开私信前犹豫了一下，他发觉他有点害怕看到迪克的回复。关于迪克会怎么回他，杰森其实没有特别明晰的头绪。他能想到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迪克对他破口大骂，又或是干脆不要文斗要武斗，用那对带电的卡里棍狠狠地招呼他。但即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杰森仍旧对揭开谜底怀有一丝恐惧。

但红头罩毕竟不乏勇气，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点进了消息提示。

迪克的私信只有一条，很短，但足够让人在困惑的同时心中一冷。

“我有时会觉得，夜翼单恋也挺好的。”

杰森不能判断迪克是出于什么心境对他说的这句话，但迪克这话是个直钩子，明摆着要他自己咬钩，他也只好虚心求教。

“为什么？”

发出这句话后，杰森又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是不喜欢被追求，还是不喜欢追求你的那个人？”

这话说得相当直接了。杰森干脆放弃了使用第三人称来讨论“角色”，转而用第二人称直指就在屏幕对面的夜翼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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