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远兄弟,谓他人母。谓他人母,亦莫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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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握住皱褶的果实,拇指向内一扣,连接茎部生长的表皮便可轻易裂开一弯半月形的缝隙。我掀开果皮顺势撕下,将完整的橘肉置于碟中,推至母后身前。吃呀。我用锦帕擦了擦指间沾染的汁液。太后好似是有些怕,有些惶恐似的,犹疑地推拒了回来。让宫人来剥即可,不必劳烦皇上。
分明从前,总是这样的呀。母后小恙在榻时,凰儿常来侍奉,也总是这样地剥橘子。难不成是朕近日国务繁忙,怠慢了母后,感情便生疏了?太后忙称并非如此——或许更想称作“不敢”吧,哪怕中心如噎,也不敢推拒了。
我继续剥着柑橘,脑海中浮现的是许多以前的事。其实无论太子时还是称帝后,如眼下这般都是少有的一寸韶光。先皇早逝,是她听政的时日更久,我去习书,她下朝后有时会去向太傅询问我的进度。而我所习为何,直至十岁之前她尚有所了解,后来便对我的书本愈发沉默,默默地翻阅着,甚少发表一言。偶尔甚至她也会去向太傅索要书籍副本去读,她以为年幼的我不懂,以为我不懂得她的不懂。我所习的,真正是必要的才学、必要的帝王之术吗?又为何才疏学浅的母后得以参政多年?年幼的我想一定是的,这也便是为何母后尚需二位皇叔辅佐。直到后来我才逐渐想明白两件事,一是她参政也非是代代皇后皆有的机缘,并非所有太子都会拥有一个早逝的先皇;二是原来才学确实不甚重要,至少它没有地位重要,没有血缘重要,更没有一声得位不正的质疑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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