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指尖一点湿润，已有些冰凉，在金殿昏暗的光线下，恰如一弯晶莹又倔强的黑瞳。

-----正文-----

“此二人于是愈发亲密，无论是论学、诗词、游猎，甚至是政见上，都十分契合。那段时日，狂生觉得普天下再没有比自己幸运的人了。他原本就怀着一腔抱负入世，又得了心上人的赞许，愈发觉得世上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于是在没有同太子商量时，他就上疏论述了宫市的罢免和两税法的改革。”

“等等，心上人？”我忍不住打断，怎么感觉这话本的剧情漏过了什么。

“在秋猎的第二个的晚上，他们在一起了。”他忍不住失笑，“你不该更关注狂生的妄举吗？”

“既然他二人心意相通，又如何算是妄举？”我正色道，“更可况，他恐怕是为了自己一人承担上疏的后果吧。”

“可惜他不明白以他和太子平时的亲密，这点撇清不过欲盖弥彰罢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所幸他的文章写的不算太坏，又得了太子一党的支持，这两项改革真的推进了下去。”

“他那时太年轻，又太过顺遂，连这点本来要受的挫折都有人替他挡了下去，于是行事愈发地狂放不羁。”

“他虽料到改革必然动了许多人的利益，却没有想到报复的手段可以如此隐秘而下作。”讲到此处，他略顿了顿，“大约半年后，天都上下都在流传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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