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小宇手腕上的刀疤,看起来是用裁纸刀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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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小宇手腕上的刀疤,看起来是用裁纸刀划的。昨天新添了两张丑陋的棕黄色胶布,我问了一嘴,他正眼不看我,说烫伤了,不方便露出来。
我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有什么说不出的苦至于这么伤害自己。
作业?考试?升学压力?
相比之下,我觉得我每天六点钟上班还常常得接到学生家长无厘头的投诉压力更大。
小宇将近半个月没来上学。我打算无视掉,但教导主任偏偏在这孩子身上长了心眼,他说单亲家庭的孩子不容易,安排我去他家家访。
我内心极不情愿。
当班主任第四年,我对这份职业早已幻灭,最大的经验就是无药可救的孩子永远无药可救,他们烂在根里,不是一个怀揣着雄心壮志的菜鸟教师能够拯救的。
想起刚入职时心怀憧憬、发誓要改变孩子们未来的自己,真是笑不出来。
开了半小时的车到城西那片废弃的商业城,我走进这间与升降车库相连的公寓——说是公寓更接近民工宿舍,除了泥墙什么都没有,雨下得大,我一脚踩进泥泞的水坑。脏水溅在我的新买的裤脚上,我大声叹了口气,被雨声盖过。
我忍着一肚子怒火愤懑上了五楼,雨水从伞柄滑落,洇湿灰色的地面。我敲响学生家的门。
敲了有十几分钟,铁门都要被被我拍落,门打开时我一下没站稳差点扑倒在应门的学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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