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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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后应百川承包了给李一洗头的工作，若非李一执意自己洗澡，应百川将对他的生活大包大揽。

康复训练从秋天持续到冬天，除夕夜，陈元压他们回别墅，一家三口热热闹闹吃过年夜饭，摇人打麻将的陈元随口说了句：“晚上就别戴了，鞭炮吵得很。”

得益于应百川不断叫李一的名字，继各种细微声音后，李一最先听见的便是自己在身后喊他，李一欣喜又震惊地回头，应百川想，父母看见孩子颤颤巍巍站起来迈出第一步，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触。

遗憾的是，光听声音，李一无法判断情绪，对他来说，所有的声音都失去了温暖感，是生硬、机械的。

好在，李一有一双漂亮专注的眼睛，应百川将这双眼睛当做自己的舞台。

李一拽拽他衣角，应百川无声说：两个小时，你要按时睡觉。

李一不情愿地点头，应百川从沙发上起来，对陈元说：“妈，我带李一出去守岁。”

陈元抬眸，“李哲闹离婚要拉你喝酒吧，要去自己去，李一现在可得注意饮食跟睡眠。”

应百川背着手，朝后晃了晃，李一跟着站起来，握住他的手。

“不会很晚，12点前就回来了，您打麻将吧。”

“哎等等，”陈元从茶几抽屉里抽出两个红包，一人分一个，挥挥手，“走吧。”

李一拿着厚厚的红包看了看，挣开应百川，不算自然地抱了陈元一下，“阿姨，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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