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店兼职，初当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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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九蹲在楼梯间的门后，直到观察第3个邻居按电梯时，终于发现那个发光的金属方块需要触碰才会开门。他学着人类屈起指节叩击楼层键，却被骤然下降的失重感吓得炸毛，如果此刻还有毛的话。光可鉴人的电梯壁映出他的模样，“叮咚”电梯到了一层，门打开，云九晃了晃脑袋，从里面走出来，雨后天晴，陌生的风吹过来，他不由得瑟缩地往后退了两步，就在差点跳起来的时候，他意识到了自己是人的形态，于是靠着小区道路的一边，慢腾腾地朝前挪动。

街道像是条流动的银河，车辆川流不息，行人来去匆匆络绎不绝。西装革履的男人踩着方步，挎包的白领小跑着追公交，穿拖鞋的大爷遛着比他还精神的金毛，一身运动装的女孩戴着耳机从她身边跑过去……云九跟着人流来到了一个广场上，雨后的太阳晒得他有些发懒，没走几步就想躺下来，最后他决定在广场前的喷泉边坐一会儿，要找工作首先要了解人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是云飞抱着他某部电视剧时，他听到的台词。

他耳朵在发间微微颤动，捕捉着人类世界的声音：自动贩卖机“咔嗒”掉出饮料罐，咖啡店飘来焦糖玛奇朵的甜香，路边上的流动早餐车冒出阵阵香味，穿卫衣的少年在广场上玩滑板，外卖员手里的手机不断传来“您的订单即将超时”，随即是气喘吁吁夹杂着匆忙地跑步声，继而是电动车发动开远……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云九竖起耳朵听三五成群的人在聊什么，学习他们如何说话，如何控制面部的表情，如何进行肢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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