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了这个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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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到了这个时刻

纪栆觉得他漫长到难以计算的生命好像都在等这一分钟，沈寻清醒地，尽管努力维持着镇定的表象，纪栆还是看到了藏在桌下，沈寻不停摩擦的手指

他在紧张，这份紧张来自自己，沈寻现在唯一的关注都在自己，这个认知比任何事物都让纪栆快乐

纪栆需要刻意地压抑住他快乐的颤栗，然后，随着沈寻的话语瞬间降至冰点

“我知道，我们以前就认识”又是那样，胸有成竹的眼神，纪栆不太喜欢，但因为是沈寻，变成了一切尽在掌握的坦然，沈寻那里，什么都可以

“什么？我们认识吗？”

“认识，你爷爷过世的时候，我叫了你，然后我现在发现，你尽然没有变老，一直是这样”

“我能把这个理解为夸奖吗？”纪栆又扬起那种乖巧的，小心翼翼的笑容，沈寻却皱起眉头说道：“你不想笑，可以不笑”

纪栆像个设定程序的机器人，笑容的幅度陡然收起，沈寻看着只觉得诡异

“对，我现在不怎么想笑，但是我该是什么表情？该生气吗？可我不会对你生气，还是该感动？我不知道，你们人，这个时候会怎么回应？”

“我们人？”

“对，你们人，我不想兜圈子了，你觉得能做成那些事的，会是人？笑死了”说着笑，脸上却没有笑意，沈寻的脑子有些晕眩，出现了很多种不同的想法，每个想法都变成一个岔路口，把沈寻围在中间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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