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乔幽回老家也有一个多星期了。
她趁着这次自己在家,将鸡圈跟羊圈都修了一遍,再就是屋顶坏掉的瓦还有裂开的墙缝,她家里没有男性,也没有那个多余的钱去请人,所有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做完这些,又跑到镇上买了一台空调,这次回来沈易白打了一笔钱她,其实,他每个月都有给钱她,只是她不愿用。
她用的是自己兼职赚来的那些钱,给奶奶买了一个好些的空调当天便安装好了。
又去超市买了好些生活用品,家中一些坏点的杯碗盘子还有被褥被套等等,全部焕然一新。
奶奶心疼她赚钱不容易,说什么也不肯让她给自己买新衣服却还是被乔幽强拉着去市集上买了好几套衣服,还有冬天的棉袄。
“好了,别花钱了。”奶奶心疼的厉害。
乔幽却满脸幸福的表情,“我赚钱就是给你还有小南用的,不然我赚钱的动力在哪里?”
话虽如此奶奶还是不肯要她给她的钱,最后还是乔幽偷偷藏在了她枕头下面。
临行的前两天,乔幽照例将奶奶带到镇上的医院想带她检查下身体,这是她每次回来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奶奶年纪大了,她总担心她身体出现问题。
忙碌了一大早又是挂号又是问诊,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下午的时间了。
“奶奶,您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给您买个煎饼吃。”怕奶奶肚子饿,说什么乔幽也要买东西来吃。
奶奶只好要原地等着。
没过几分钟只听周围人一阵惊呼,乔幽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奶奶。
“奶奶!”
*
奶奶是被一个骑摩托车的人撞倒的,那个人撞了人马上逃逸了,乔幽折腾几天将奶奶安置好又跑了几次公安找交警,这才查到对方的车牌,找到对方。
然而,对方却是个混混,不但态度恶劣还一分钱都不肯赔。
而他在当地显然有关系连警察也不过问。
“怎么,你有本事就从老子身上拿啊,老子是有钱,可老子就是不给你怎么样?”对方嚣张的在街上跟她对峙着,丝毫不怕她要报警的话。
乔幽这段时间因为奶奶躺在病床上担惊受怕,加上经济上的捉襟见肘,实在忍无可忍,冲上去便要理论,“我就不信这个世上没有王法……”
两人争了几句,小混混一个不爽便将她推倒在地然后要走。
乔幽见他要走便上前拦住,一来二去,对方竟动起了手,先是给了她一耳光,又朝她肚子踹了脚,像是震慑身边其它想要好心相肋的人般,混混也不知从哪儿变出的刀,凶神恶煞道,“我看今天谁敢多管闲事。”
“你,你别走……”乔幽被他打的鼻青脸肿,即始终不肯松手。
最后混混气不过,拿起手中的刀子便要吓唬她,可能是力道不稳又或是被乔幽拉住挣动了下,刀子从她的手腕划了过去,瞬间,鲜血直涌。
“救命啊!杀人啦!救命!”
*
沈易白来南镇已经一个多星期了。
他是来寻找陈雪妮下落的,听陈雪妮的父亲说十年前那场车祸之后她便跟随她母亲一块儿离开了A市,回到了这里。
约克不信这个说辞,认为是那个酒鬼父亲为了从沈易白手中骗取大量的钱财跟安稳日子,所以胡编乱造出来的。
可沈易白还是听了对方的‘胡话’,哪怕以现在光盛的形势,轻易离开都有可能给沈远夫妻俩扩大势力,从而对他不利。
可是他管不了这么多,平心而论,他向来是个克制自持的人,但在陈雪妮面前除外。
她永远是他的底线和失去理智的根源。
“先生。”寻找一周都没结果后,司机给他打来了电话。
沈易白望着左腿上那个纹身,她‘去世’那年他纹上去的,直到现在依旧清晰——
cheney。
“什么事。”他不带任何情绪的问。
司机将乔幽的情况告诉他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肇事者也逃之夭夭了。”他想询问他的意思。
听见乔幽的状况后,沈易白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你去处理。”
司机像是有些诧异,却也不敢流露过多只是小心翼翼问着,“先生,不去看看吗?”
他一直知道沈易白就在南镇,乔幽的老家也正是南镇,不然一开始也不会让司机跟着过来,因为,沈易白第二天便也搭乘那辆班机过来了,司机这些天一直载着他来往的寻找陈雪妮的下落。
“还有事情?”沈易白在电话那头问,语气平平。
司机哪敢再说话,马上挂断。
*
乔幽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那天她手上的动脉还差一点点就被割破,后果简直不敢设想。
幸而后来是沈易白派来南镇的那个司机接到消息过来处理好一切,她的住院,以及将那个混混送到警局,然后跟当地警局政府通过关系,直接罚一大笔钱然后走刑事,将对方送进了监狱。
听说是无期。
对方进监狱前还来到她病房痛哭流泪的长跪道了好半天歉,乔幽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点明要他亲自跟她奶奶也道歉,后来也去跟奶奶道歉,然后就被带走了。
“先生一直很关心。”这几天一直是司机忙来忙去的负责照顾她还有同样躺在病床上的奶奶。
奶奶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脑震荡加上年纪大了一些附加的其它疾病,在床上躺了几天休养休养便好了。
乔幽听了司机的话苍白的脸上流露一丝感激,“谢谢你了。”
面对她的感激,看着她手腕上缠着的绷带,司机也有些于心不忍,生怕她问起跟沈易白相关的事,譬如沈易白为什么不来看她。
没想到,乔幽并没有问,反而道,“我的事,你不要跟先生说。”
什么?司机讶异的看着她。
乔幽虚弱解释道,“他自己也很忙。”她不懂他跟沈家以及集团之间的派系争夺,也不知道他在这中间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她只知道,她已经受了他很多照顾,不想麻烦到他,“我这次回来,采了很多草药,都是止疼的,还要劳烦您帮我带给先生了。”
“这……”司机说不清楚内心是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