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不知道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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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八月,我、闷油瓶和胖子决定回杭州“故地重游”。
第一个目的地当然是我的狗窝吴山居,这些年来都是王盟帮我照看着,虽说有点对不起他,但我也没有薄待他。现在的吴山居只是顶着吴山居名号的“王山居”罢了,我这个甩手掌柜当得逍遥快活,王盟至少也过着当老板的瘾。准确来说我更像个股东,出门店(我们吴家自家产业)和货源,剩下的全归王盟管。
唉,怎么说了这么多王盟,今年重点又不是他(每年重点都不是他)。
总而言之呢,吴山居的二楼依然是我名副其实的狗窝,搬去雨村之前我就把家具全给做了防尘处理,每年偶尔回来个一两次打扫起来也挺方便,所以这会儿胖子和闷油瓶轻车熟路地开始了新一轮洒扫。
我看着闷油瓶麻利的手脚,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心下感慨:不愧是闷油瓶,真真宝刀未老。再观胖子,虽然比不上闷油瓶灵活,但是胜在肯干,也很不错。我点点头,十分赞赏。
大扫除的任务在铁二角的劳动力支持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胖子不是没抱怨过“天真你丫净站在一旁嗑瓜子!”
不过只要我假意咳嗽两声,某人形瓶便会立刻哆啦A梦变戏法似的掏出保温杯和口罩,摆出一副“人死了肺还要在的”架势把我给赶下一楼。
闷油瓶,常常让我不知道他到底是馋我的身子还是看上了我的心肺器官。
不过胖子倒也不是真让我干大扫除之类的活,刚回雨村那几年我的肺差到极点,他俩提心吊胆地把我好歹养回了个人样,估计也不想亲手毁灭自己兢兢业业的劳动成果。
于是我就在这样偷懒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并且颇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趋势。
不过我也很勤劳的。
我的厨艺最近几年在三人轮番做饭制度的督促下,自以为有了十分大的进步。
目前,我已经学会了西红柿炒番茄,马铃薯炖土豆,水煮蛋等多种料理。成功从一个不谙厨事的小白进化成了自认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全能型选手。虽然和胖子还有点距离,但我认为我的水准已经可以和闷油瓶媲美。
整理好屋子之后,我们打算去趟超市买些食材蔬果。
胖子打趣我还记不记得路。
笑话!我堂堂西湖小郎君,这称号可不是白来的!
胖子又骂我不要脸,四十多的人了还小郎君。于是我伤心了,原来我已经四十了。光阴似箭,年复一年,习惯于雨村平凡的生活,许多人包括我自己都在没意识到那些惊心动魄的历险原来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胖子望着西湖美景,喝下一口啤酒,也是顿生感慨,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以前的趣事。
小哥一如既往地沉默,在我们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时候他总不爱说话,不知是在细细品味曾经还是这短短的十几年光阴并不能让他有很大感慨。
我捏了捏他的手指,他眼里泛起一丝被惊醒似的波澜,然后对我们报以微微一笑。
这样温柔的神色近几年在他脸上已经越来越常见,却还总是莫名让我想去亲吻他。
想到这里,我老脸一红。胖子说我越大越不害臊是真的,虽然我已经尽量避着他了,但雨村的屋子就三间房,胖子还是表示他总会受到数以万吨的伤害。
对了,十来年了,胖子和村口那个按摩店的老板娘依然没确定关系。
我鄙视他的效率,他说他还是会想起云彩。
时间或许可以抹平疤痕,治愈伤痛,可存在过的身影却难以消逝。
这个道理我们都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结,只要不至于尖锐刺骨,一辈子徘徊在这个温柔的结里倒也无妨。
云彩是胖子的结,胖子是老板娘的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出于朋友的祝福,我仍然希望他能过上子孙满堂颐养天年的晚年生活,那样我和闷油瓶还能免费得几个娃娃玩玩儿。(后者一一定不是主要原因)
说是出来采购,更大程度上是出来解决掉晚饭以及散散步,看看西湖周边的风景。
太阳已经落山,西边的天空透着一点橙黄色,沉沉的暮色已经席卷大片天空,西湖边不少店铺都打起了灯。
整座城市恰是华灯初上,容易让人生出感慨。
故地重游好像总是这样,会勾起人许多长久的回忆。像是绽口的毛线团,扯也扯不完。
本来说要去隔壁楼吃晚饭,结果买完东西路过小吃街的时候胖子的腿自动停下了,拉也拉不动。
我也有点跃跃欲试,好久没吃过垃圾食品了,分外想念。(aq画外音:对不起这是我自己)
我俩眼巴巴望向闷油瓶,虽然钱包不归他管。
闷油瓶斜眼看我一眼,终于是大发慈悲地施了准。
瓶哥这几年在我们的宠爱下变得傲娇些许。
胖子一马当先地窜入小吃街,灵活的姿态不减当年,倒是和平常时一副老年人腿脚大相庭径。
他回过头招呼我们,兴奋得像个孩子。
我牵上闷油瓶的手向他走去,踏入五光十色的光影里。
人间又是一年好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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