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遥眸子冰冷,直接上前捏住了霍越鸣的手腕。
“放开景吟。”
霍越鸣吃痛的松了手,摸着手腕倒退了好几步,模样狼狈:“这是我的女儿,你管的着吗!”
“你还知道这是你的女儿?而不是你争夺家产的工具?
就算没有星云杯,也还有别的设计比赛,况且景吟到底会不会退赛还不一定,你最好少操点心。
至于现在,赶紧滚出我家,免得脏了我和景吟的眼!”
叶遥说话毫不留情,被当着自己女儿的面如此折损面子,霍越鸣的脸都黑了,他扭头看向霍景吟。
“这就是你离开家之后结交的朋友?当着你的面这么对待你的父亲,你竟然无动于衷?!
霍景吟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别忘了你这条命都是我给的!”
景吟终于忍不住了,她转头三步做两步的走到了霍越鸣的面前,冷冽的目光仿佛要把这个自诩是她父亲的男人穿透。
“你还知道孝顺两个字怎么写么?跟我谈不孝?!”
她冷笑着说道:“爷爷每年生日,你用心准备过礼物么?
爷爷每次生病,你照顾过他么?
奶奶每年忌日,你去扫过墓吗?
在我哥没接手霍氏之前,霍氏差点破产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赌!
就你这种人,也配说孝顺两个字?”
景吟每说一句话,便将霍越鸣逼退一步,他没想到几个月不见,自己的女儿竟有了如此气势,只能狼狈的一步步退出叶家大门。
“而且,我这条命是我妈妈给的,跟你有屁关系,三个月前我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了,根本谈不上什么不孝!”
说完这句话,霍景吟猛地将大门一关,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房间。
叶遥扭头狠狠的刮了霍越鸣一眼,紧随其后将门关了起来。
进门之后,霍景吟坐到了饭桌上,一边喝着汤,一边强忍着眼泪。
陈妈拍了拍景吟的肩膀:“想哭就哭出来,我们都不是外人。”
大概是感觉到了类似妈妈的温暖,景吟再也憋不住,泪如雨下。
“陈妈,你知道吗,我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在手术室里生死一线的时候,霍越鸣在赌。
霍氏经历经济危机,差一点破产的时候,是我爷爷拖着病重的身体到处奔忙,而那时候,他也在赌!
要不是有我哥,霍氏早就被他败光了,现在,他还盼着爷爷死了,他好分遗产的一杯羹。
他还是人吗?”
景吟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自己要摊上这么个父亲。
看着景吟如此难过,叶遥的眸子不由得寒了寒。
去霍家的路上,气氛一度有些凝固,叶遥的脸几乎没有凉下去过,直到霍景泽忽然开口:
“霍越鸣和姜瑜最近对老爷子很殷勤,听说他身体不适,争着要伺候他。”
闻言,景吟的眉头猛地一皱,立即抬眸看向霍景泽道:“哥你别信他们,那两个人渣,肯定不安好心!”
“嗯,”霍景泽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沉默了一瞬道:“我回绝了,现在慕白每天都会过来检查老爷子的身体,其实就是老毛病,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