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本市的所有有登记户口的住民,和各大酒店和旅馆都没有找到关于那天晚上救走H国女孩的那个老伯的信息,接下来缪向晨把调查目标都放在了那些黑旅店。
而他现在所查的位置正是浦东集团对面的这一片,这里是他盘查的第二个重点。
女房东一见进来的是一个英姿飒爽地年轻男子,忙不迭上前笑脸盈盈地问道:“找房吗年轻人?”
缪向晨严肃利落地掏出证件:“请配合我的调查。”
女房东脸色一滞。
“非法租客是吗?”语气很淡,但字字正中要害。
女房东的脸色已经一阵青白,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先提供住客信息吧,有吗?”
女房东机械地抬起脑袋:“押,押金单可以吗?”
缪向晨瞥了下头,示意她赶紧去拿。
端看着手里的押金单,缪向晨问道:“这里面有哪一份是一个老伯带着一个年轻女孩来租的?”
女房东快速想起来,她指着一张写着祝文光地押金单说道:“就是这个。”
缪向晨迅速掏起手机,给资料库地子龙打了过去:“你查一下祝文光这个人的资料,马上发给我。”
下班时,纪浩初说道:“去金銮湾。”接过纪浩初的车钥匙,白愉心顿时变成了一副苦瓜脸。
虽然想到和自己回去的路线相差甚远,但奈何不敢得罪这个大boss,她只能顺从地把车开到金銮湾。
天气虽已至冬末,但冷空气到底还没有完全撤离,海边风大,吹得白愉心不由得瑟瑟寒冷地拢了下衣领,缩着脑袋望着渐行渐远的那个高大倾长的身影。
不知是否因为风大迷了眼,她望着那个身影,觉得鼻头有丝酸涩,忽觉那个身影有些落寞的暗色,让人心中生出几分怜意。
没再多想,她望向这片辽阔的碧海,心绪跟着海浪浮浮沉沉,一切恍然间又静得只有耳边“呼呼——”地风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
很多问题像浪潮般的涌上心头,在她的心间缠绕,总是挥之不去。
纪浩初沿着海浪边缓慢步行着。
既然无法抑制对她的思念,那就放纵自己吧。
就算痛苦,就算最后疯狂,至少心里仍然住着她的影子。
这片海湾是他们小时候常来玩耍的地方,想来看看,是否还能见到她的影子?
天际里团团炽热的火烧云,多么像她儿时盈盈的笑脸?蓦地,眼角竟又湿润了一片……
心口的绞痛顿时令他感到窒息,悲伤和愤恨交织翻腾,他抚着眉心,闭上了双眼……
耳边海浪“哗哗——”拍打礁石的声响,好似越来越近。他的双腿向前迈了一步又一步,直至感到那通体的刺骨凉意,也不想睁开眼来。
然而不待他做出反应,身旁“咚——”地一声巨响,手臂和肩膀被一股力量给拽住了,这股力又让人觉得羸弱不堪,却又固执得仍然把他抓得牢牢的。
浮沉几回,他最终被奋力地拉回了岸上。
此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并有人用力拍打着他的脸,叫喊着:“总裁,总裁!你醒醒!你怎么又自杀啊!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吗?遇到多大的难题也不需要用死亡来解决啊!这是懦夫行径!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喂!你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