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秦喻枝，但不想丢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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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下了阵雨，清晨后院草坪上湿漉漉的，呼吸间满是泥土与青草的清新，地面上也有几块深浅不一的水渍。

倪氏喊下用过早饭准备回房间的秦舒寒，叫着他陪自己去顶楼阳台修剪了几盆时令花卉，她正拿着剪子除去多余嫩细枝叶，余光瞥见一楼后院里秦老爷子同秦喻枝正面对面坐在茶桌前聊天，秦喻枝正襟危坐微垂着脑袋替老爷子斟茶，是很恭顺的姿势，“他倒是越发会奉承了，狼子野心，和他那亲妈一个德性。”

“…”秦舒寒视线跟着往下面探了探，晓得倪氏对二姨太爬上秦峰岚床从而上位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怕多言也只招倪氏厌烦，沉默着没有接话。

“行了，晓得你不爱听，我也不说了。”倪氏放下剪子，抬眼与他对视一眼又将手伸进早准备好的清水洗净，“只是你好歹对他提防些，别老被牵着鼻子走。”

秦舒寒随口应下，倪氏捏着帕子吸干水分抵在唇边打了个哈欠，侧卧在四楼太妃椅上小憩叫秦舒寒读了这几日的报纸。

等用过午饭后秦喻枝寻借口便出了门，两人对视一眼，又很默契地同时移开了视线。

秦舒寒在客厅约莫休息了半刻钟才起身换衣服和倪氏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去趟书店买几本书和画纸。

秦舒寒没让司机送，只招了辆黄包车到公寓附近的书店，挑好自己要的书籍才步行回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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