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像个罪犯,抑或只是一条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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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前一晚由萧靳主导的性事过后,徐昭延猛然惊醒,他摸到身侧已然凉透的被窝。
易感期用药的激素紊乱,因由前日的结合而逐渐平复。
意识清醒后,他强逼头脑生疼的自己,将理智迅速恢复。
掀开凌乱的被子时,徐昭延张了张嘴,下巴酸涩,是先前被坚硬皮带卡住许久,残存的酸麻。
仔细看他嘴角,还能发现擦痕。
前一晚,他与萧靳摊牌,他向萧靳道歉,他同萧靳做爱。
牙尖残余血腥,而他口腔内并没伤口。模糊记忆中,他捕捉到,最后他仍是临时标记了萧靳。
可萧靳现在又在哪里?
他试图拨通关机抑或是将他拉黑的电话号码,毫无回应。
他不动声色地询问他们之间的共同好友,一无所获。
直到他动用非法权限查询归国航班乘客列表,终于,他知道,萧靳先走了。
在异国他乡,无谓环境陌生、小语种交流障碍,仅是不想与他在一起,萧靳便这样潇洒又迅速地离去。
接到易感期Alpha隔离中心电话后,徐昭延简单整饰自己,而后他抬手按了下闷痛不已的左胸,任由自己躺进仍有萧靳浅淡气息的被褥。
他仍在易感期,他需要萧靳,如今却只能靠这单薄的被单,作为他即将隔离前,唯一的慰藉。
31.
工作人员全副武装,带齐设施礼貌地敲响他们酒店的门。
白天时,海水清澈见底,浅蓝如若澄澈果冻,徐昭延却全无心情分去简单一眼。
前一天的他,还在为能与萧靳共同拥有美好回忆而由衷喜悦。
如今却被打落至残酷无趣的现实。
“请问您是徐先生么?”
徐昭延自床上坐起,得体整理衣着,并将床上那叠藏有萧靳气息的被子,仔细叠起。
他用该国语言顺畅进行交涉,“请问我能带走这床被子吗,你知道,Alpha有时候是会需要具有伴侣气息的物品,才能够安然度过突如其来的易感期。”
为首者听到被子这词时,眉头紧皱,他带着犹豫开口,“抱歉,先生,我们刚才接到通知,不允许您带走任何物品,并且将会对您进行严格检查。因为您在一定程度,危险性极高,这也是联系我们的那位先生,再三强调过的。”
徐昭延近乎完美的笑容一瞬间因为痛苦而有些僵硬,但他只是捏起被角,弯腰曲背,深深细嗅许久。
抬身时,他眼神晦暗幽深,瞧不出情绪,仿若一潭死水,“联系你们的那位先生,他还有说什么别的吗?”
“抱歉,再细节方面的不便透露。”
那就是什么都没说,徐昭延想。
穿着制服的高大人士,围站他身侧,忌惮于他的评级高、攻击性强,准备了绑缚带与止咬器。
他站在酒店正中,友善配合,任几人将他完全控制。
其实,他若真想挣脱,也只会受些皮肉伤。
透过钢丝网罩的车窗,他自窄小网格,看到辽阔海景向后飞速倒退。
此刻的他像个罪犯,抑或只是一条丧家之犬,被严密羁押,送入隔离中心进行物理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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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借助外力,即可宽心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