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偷看有本事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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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走了?”唐川靠在门口,“怎么说也多待几日,难得回唐家堡。”
“家里头地要荒了。”唐省道,“在这儿也没事做。”
唐川笑了,“晓得了,我就是给你办事的命。”
唐省没答他,只拍了拍他肩。
“说真的,小心些,做不下来的事儿早些来找我。”唐川低声道,“别一个人硬抗。”
唐省点头,“费心了。”
别了唐川,唐省便背着行李出了门。
“你怎么说?”屋里头还有个陆困,唐川还记得唐省说要离陆困远些,但这陆困怕是不会让他称心。
陆困将两柄弯刀背在背上,“我跟他回去了。”
“唐省可没说带上你,之前还与我说要把你留在唐家堡呢,这里有吃有喝过过滋润日子不好?”唐川诈他。
“不了。”陆困道,“跟债主回家做苦力还他钱呢。”
“我替你还了吧。”唐川笑道,“你就不用还我了,就留在唐家堡与我做个伴。”
陆困哈哈尬笑两声,“客气了,我自个儿还就行。”又道,“就此别过了。”
“陆困。”唐川喊他,“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陆困折回来。
“我与唐省比,谁更好些。”
“比什么?”陆困疑惑,“都挺好啊。”
“是不是我有哪些地儿做得不如唐省好。”正因为不如,陆深喜欢的才是唐省,陆困看上的,也是唐省,“我是说,唐省在你眼里哪里好,我也学学?”
“没有的事情。”陆困笑笑,“这段时间还都是麻烦你的。”
陆困不答,唐川也问不出什么,便只好挥挥手送人走了。
远处有个人影,等陆困快步走去时,便与陆困一同走了,原唐省是在等的。
“说什么了?”唐省问,“舍不得?”
“没,唐川问我,你与他比起来是哪里好了。”陆困答道。
“哦?你怎么说。”唐省有些好奇。
“没答他,又不是物什,各有各的好,有什么好比的。”陆困牵了马跟在唐省后头。
唐省乐了,“怎么这会儿看你活得挺通透的。”
“他在学我。”良久,唐省才叹气道,“以前我是他上头的,他学我,我只当他是跟着我的路子走。后来什么都学了,便不对了。是怪我发现得晚,没提点,叫他活得像我的影子。”
“对陆深也是?”陆困忽地问。
唐省有些诧异,“他还与你说这了?”旋即又道,“我不大清楚,不住唐家堡也有这一层原因。离了我,希望他能活得有些自己的样子。”也希望唐川能辨清楚对陆深的感情。
“这是给你当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唐省道,“忽然后悔与你说了。”
“那我也与你说一件,一换一算扯平。”陆困道,“那日我听着你与唐川的话了,从机关猪那儿开始。”他想说,唐川对他没意思只是气话,估摸着唐省现在也知道了,又想说,唐省你没有哪里不好,也不必自责与我搅和在一起。
但这会儿唐省已然将前前后后的事过了一遍,揪着缰绳不说话,半天才挤出句:“草,大尾巴狼。”
离了也没多久,屋子就落了灰。唐省擦了桌椅掸着灰尘想,外头两棵小菜苗是冻得蔫吧,回头还得去集市上买些萝卜做些腌菜。
陆困也在帮忙,但心里头想的是,若天气不好,换洗的被褥都干不透,那自个儿是不是就有理由晚上与唐省挤一块儿睡了,若是唐省睡熟了,自个儿得了机会,还能偷偷亲近。
唐省多看了他两眼,“傻笑什么。”
“没什么。”陆困道,“回家了,开心。”
可惜连着几日大晴天,陆困未能如愿。
就这几天,唐省在屋子旁忙活,敲敲打打钉了个矮小的木屋子,上头盖了茅草避雨。
陆困问他做什么的,唐省道养兔子的。
不久真从集市上抱了几只小兔子回来。
陆困一边把院子里晒满的干草翻个面儿,一边给兔子取名儿,一只叫酱香兔肉,一只叫爆炒兔丁,一只叫红烧兔肉煲......编得口水也要流出来了。
唐省站在院子角落叉着腰喘了口气,这萝卜切了腌过了码在竹扁里,晒上几日便好存起来了。又看陆困干活卖力,不由觉得舒心。
陆困这些日子依旧清晨出门,吃饭时准时回来,带着一包草药,量不多,是他跑了挺远才采到的。
这天气药草本就产得少,唐省自是卖了个好价钱。
剩下些不好卖的,便自个儿做了些药,或者混在草料里头喂了兔子。
“怀了?”陆困挤在唐省边上,往里头探脑袋,吓得兔子缩成了一堆。
“怀了。”唐省道,“生一窝废的干草也要多了。你起开些,叫你吓着了。”
陆困心里头有些开心,吃着自个儿晒的草的兔子,就要生小兔子了,这样算来口粮又多了些。
可这开心日子没两天,唐省就发了愁,不知怎的,这兔子胆战心惊的不怎么肯吃草了,他想许是那日陆困探头进去,把兔子吓着了,都说兔子胆小,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还是多加个帘子遮个光,看看有没有用。
入夜,兔舍外头的帘子开了,一双莹莹的眼睛看着,本还窸窸窣窣吃草的兔子,嗖得一声撤到最后头,瑟瑟发抖挤在一块。
“别怕,就是来看看你们吃了没吃。”陆困小声道,“别怕。”
可兔子哪听他的,抖得更厉害了。
陆困有些懊恼,这兔子怎么还不吃草,吃得少了饿坏了怎么办,这么想着便要去找唐省说,想想办法。
这会儿唐省是去洗澡了,陆困没细想便往那屋走。
忙活几日难得有个舒心的时候,唐省把自个儿泡在浴桶里,热气蒸腾,叫他满足得叹了口气。
皆说饭饱思淫欲,弦儿一松下来,积攒的欲望便上来了。他本就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自然有这方面的需求,想着已是夜深人静了,放纵一下也不碍事,便从木桶里头跨出来,倚着木桶撑着沿儿。
陆困去找唐省,却是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潮湿新鲜又甜的味道。唐省洗澡,卸下了防备,柔柔软软的样子,好似就出现在眼前了。
他仿佛一捕猎的大猫,悄无声息地接近,本能让他屏气凝神,死死盯着猎物。
门缝透着光,里头有热腾腾的雾气。
被舌尖轻轻舔过的唇瓣带着水光,氤氲水汽微微泛红的皮肤,吞咽时滚动的喉结,陆困心痒得厉害,他好想咬上去,不知道这漂亮脖子是否会被犬齿洞穿。
唐省嘶地轻吸了口气,闭着眼微微蹙眉,又幽幽哼了出来,呼在陆困心尖儿上,似在挠他一般。泡得有些发红发皱的五指用了些力,上下前后摇晃撸动着,白浊粘稠的玩意儿便从指尖滴滴答答落到地上。唐省微低着头喘气儿,白得发亮的胸口起起伏伏,连着那道疤也起起伏伏。
陆困觉得,这儿分明没有雌虎,可他却好似要发情了,躁动难忍。
唐省看着手上腿间沾上的黏腻,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才舀了水随意冲洗了。
从里头出来时,陆困已不在那儿了。
陆困躺在床上,不敢找唐省说话,闭眼是挥之不去的唐省的那副模样,脆弱又诱人,鼻尖仿佛又闻到了唐省的味道。
唐省自是不知,回来时只见人躺在床上,好似还醒着,便走近了些提醒到:“还有些热水,要洗快去洗吧。”
带着些许沙哑,那声音的主人离得近极了,陆困只消跳起来,便好将他按住,好按着接吻,更好做些别的什么。
但他只支支吾吾应了,侧躺着不敢再翻动,因为他闻着唐省含着水汽的味儿硬了。他的发情期到了。
人类模样时候,发情期便是这样的,遇到能激起他欲望的味儿,便会硬得发痛。若是变回原形倒是能好,但原形容易失了理智,他力气这般大,是要闯祸的。
他睡着了,却做了个梦,梦着他在与人交配。身子底下是个人,趴着凹着腰抬着臀受他的肏干,他不知道是谁,但舒服极了。就在要交货的时候,却害怕惹了事死命憋着,把这人的窄腰掐出了红痕。
他闷哼着腿也要抖了,抽出的性器涨得发紫,弹动着溢出清液来。
身下的人好似察觉到他的抽出,疑惑地转身看他。
他没瞧见这人的脸,只瞧见异样白的皮肤上一道骇人的疤。
那就是唐省吧,陆困困惑又焦躁,他分明是图在雄性身边不会发情才躲在这儿的,为什么唐省也叫他发情了,怎么会是唐省。
他犹豫着,要不要在适当的时候向唐省坦白,他慢慢来,说不准唐省能接受他的原形。
清晨时候他没出门,是在床上赖了许久才起的身。
这会儿唐省已起来了,沉着脸在门口切菜叶子萝卜丁,“昨夜遭了黄鼠狼还是蛇。”
“怎么了?”陆困问,“少兔子了?”
“没有。”唐省道,“是半夜产了一窝,大兔子受了惊吓,把崽子都咬死了。”
顺着唐省的目光,陆困瞧见屋檐下头篮子里摆了几只没毛的肉球。
“还是要埋在地里。”唐省把切好的菜喂到兔舍里,“埋在这儿要叫那狗东西挖出来,尝到味儿了便总念着我这些,要埋到远一些的地方去。”
“我去埋吧。”陆困道,“山上的路我熟。”
还没长大的兔子便埋在了地下,陆困站了会儿,又蹲下去给这窝崽子垒了个土尖儿。
他笑话自己还给口粮做个坟堆,唐省是不知道,他就是昨天夜里那只黄鼠狼。
哪怕成了个人,有些味儿是遮不住的,唐省闻不到,这些兔子是闻到了。
他还真当自个儿是个人了。
甚至在唐省身边待得久了,便妄想真正做个人,妄想一些他不应有的。
发情期的他就是个畜生,畜生就应该收好爪牙,不要伤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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