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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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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

-----正文-----

陆困待他太好了,好过头了。

唐省有些不安,总想着是不是陆困在外头出了什么事,在他这头做些讨人喜欢的,但细细看来又不像。

清早时候低声询问他要不要起了,说学着做了早点,唐省当即吓了个激灵,这是太阳打西边起来了,也顾不得揉昨天夜里头做足了,至今还软着的腰腿,从床上爬起来去灶台边看。

索性陆困确实上了心,未将那儿一把火烧了。

与唐省一同吃过早点,陆困便背上弯刀说去镖局押镖了。

是天转暖时候与唐省商量了去的,唐省也是念着总叫他去挖药草不大好,便同意了。刚开始时候是短途,半天一天功夫便好来回,早上走的时候要搂着亲上一通。

后来也接长途,便是如昨晚一般,走前要吃饱了才行。

“约摸要走三天。”陆困搂着他,万分不舍地低头蹭在他颈间,想来唐省是会照顾自己的人,也用不着他再三嘱咐,“很快就回来的。”

唐省笑他磨蹭,捏他脸皮道:“赶紧去吧,三天都等不了吗?”

陆困磨磨蹭蹭,终是往城里头去了。

次日,唐省喂了兔子想起家里头盐巴白糖不够了,要去城里头一趟。

陆困与他商量时候曾说过,镖局在哪头,也不是什么大镖局,不然哪容得下陆困闲散半年的,正巧,他也是路过,便瞧上两眼。

唐省本打算吃了饭再去盐铺,哪晓得路过镖局时候见陆困与人正从里头出来,想招呼上去一块儿吃了,但又念陆困也要做人情世故的,自个儿凑上去不好解释,便往边上走了走。

陆困是没看见他,与旁人说着话,又被拖去了馆子。

唐省有些疑惑,说是去押镖的,怎还在这一副闲散模样,又想陆困待他过分的好,莫不是在外头真做了什么错事?

他盐也没来得及买,随意寻个地儿吃了,又跟上了陆困。

镖局外头,陆困与同行的将货物清点了,皆装了车,便是驾着马车往城外头去了。

倒真是在押镖,唐省远远跟在后头。

“前阵子走了趟远的,你回来都未碰上,都未去吃顿好的。”路途漫长,几人便是边走边聊,同行的与陆困相识,便攀谈起来,“这是有什么事情走了半年?”

陆困只好说是家里头的事情。

也不知是这人好奇,还是路上实在无聊,对陆困问个不停。

“家里头?”那人眼睛一眯,“难不成是回老家成亲了?”

“啊...嗯。”陆困不晓得怎么答他,便随口应了。

“真的?好小子,成亲也不叫我们沾沾喜气?”

陆困腼腆笑笑,心里头念着唐省又甜滋滋的。

“若是在老家成的亲,做什么还出来干这一行?风餐露宿,也见不着家里头。”

“没有办法的事,要是不做这,也不会做什么了。”陆困老实道。

“也是,我在家里头种地啊还理不好那三分田,往后要是这行不做了,别说老婆都讨不到,养活自己都是问题。”

话语间,行至路边茶摊,几人一商量,离下一城镇的落脚点不远了,都想先歇一歇。

喝了两口水,陆困朝来时的道看去,未有人跟着,可他总觉得有人在瞧他,也许是他多虑了。

临行时,他又觉得有人挨近了在瞧他,可他周遭扫了一圈,又细细听了一圈,也未寻着什么可疑的人。

“怎么了?”同行的见陆困四下观望,皆警惕起来。

“没什么。”陆困提上弯刀,“许是我睡得不好,太过紧张了。”

“又不是头一回,紧张什么。”那人拍着陆困的肩,查点货物去了。

待进了城,那被人窥视的感觉才消了些,他们将货物送到落脚的院儿里,天色不早,打算歇上一晚再走。

这时候再去外头吃便不合适了,几人便吃起了随身的干粮。

陆困掰着馍馍又喝了口水,心里头念的是唐省做的饭菜,吃了一个,觉得嘴里头没滋没味儿的,有些难受。

忽地,那道视线又在了,陆困心烦,这视线不去看那货物,总盯着他做什么,也不是说盯着货更好些,只盯着他也捉摸不出是什么心思,难不成是前些时候押镖惹了什么人?他侧身与同行的小声道:“我出去一趟。”

陆困抽了弯刀捏在手里,在四周走了一圈,又仔细嗅闻了,更是疑惑,“唐省?”他边小声唤着边寻。

前头闪出个熟悉的身形,就在街中央站定了。

两柄弯刀哐啷落在地上,陆困当即是冲上去捉人,将人撞得退了两步靠在檐下墙上。

“怎把刀丢了?”唐省笑他,“你抓别的人也是把刀丢了抓?”

陆困不管落在道中间的两柄刀,捏着唐省腕子问他:“你怎么在这?”

“我买盐。”

半夜三更买什么盐,陆困又问:“是不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儿?”

唐省瞪他,“跟着你查个岗不行?”

陆困哼哼唔唔又问:“那你查出什么没?”

“这不跟了一路,还没查完呢嘛。”唐省想,八成是陆困又闻着味儿了。

“那你还要接着查吗?”陆困松开手,将他挤在影子里,面上看不清什么表情,“吃过饭了没?”

“吃过了。”唐省点头,“我当然是晓得吃饭的。”

“这地儿我也不熟,夜里头你睡哪?”陆困又问。

唐省自然是不会亏待自个儿,寻个近些能观望到的地儿打尖,但念这一折腾天色又暗了,又听陆困关心,便道:“还不晓得。”

犹豫片刻,陆困道:“那你去我那儿吧。”

陆困带回来个人,眉眼弯弯漂亮得很,同行的晓得陆困不会随意带不晓得底细的人回来,便都默认了是他兄弟,晚些轮流守夜时候,便招呼人在屋里头凑合一晚。

屋里头自然是通铺,皆是合衣一趟,有几个已是抱着刀剑睡了,陆困难得地皱眉,见角落留了两个位置与他们,便贴着唐省耳朵道:“你睡里头,我睡外头。”

“你在想什么?”唐省也贴上他耳朵,“皆是男的,又不用避嫌。”他晓得陆困在想什么,又言之凿凿,叫陆困回不上话,自顾自躺到人家边上去了。

“下半夜轮着我去守夜,早上时候我再来叫你。”陆困不敢太过放肆,只暗中摸住唐省的手,好不容易睡到一块儿了,却是搂不着,心里头多少是有委屈的。

“行。”唐省道,又从他手底下抽出手,存心作弄他,去探他衣领,又被攥住按在床铺上。

清晨时候唐省起得早,本就因周遭是陌生气息,睡得不安稳,再加之床铺不合心意,更是身上酸痛。

陆困未料到头一个出来的是唐省,回头只见他一人出来,急不可耐地拉过人搂在怀里,唐省偏过头,便叫他吻在嘴角。

“还未洗漱。”唐省小声道,“他们也起了。”

同行几个出来时候,陆困正在一边搔头,唐省笑着问哪里好接上水洗漱。

后头半日更是糟糕,陆困想,可能是临走前未有做够,唐省一来,便勾得他难受。

可恨唐省是因怀疑他在外头乱来才追上来的,想到此处,陆困便觉得失落又委屈,这满腹情绪又泄不出,撒不得娇,更讨不得半点好处。

唐省用鞋面在桌底下撩他衣摆,叫他饭也吃不好,临走时候背着人群忽地扣住他的手又松开,他没来得及抓住,就叫人逃了。

唐省就是这般撩拨他一路,可他还在押镖,什么都不好说,只看唐省的神色隐隐带了火气。

他这般,唐省便乐了。

押了这趟镖,本是要整队回去交差的,陆困便与同行的说了,溜了个小差,先行与唐省走了。

“我要与你算账了。”陆困牵着唐省,他来时走的大道,回去时候为了好与唐省亲近,便擅自做主抄了小道。

“算吧。”唐省被他扣着手,走在林子里头,分不大清东南西北,又觉得自个儿跟了一路胡作非为的,确是不占理,况且他陆困还能罚出什么厉害的来?

“头一样,顶重要的。”陆困道,“你跟我出来,是不放心什么?”

“自是不放心...”唐省想,他若直白说了,会不会伤及二人信任,可他这一路跟上来不就是心里头猜忌吗。

“你倒是叫我话要明明白白说出来才好,自个儿却是吞吞吐吐的。”陆困心里清楚,“倘若你是担心我安危,便是会直说,这般样子我也晓得你是觉得我在外头做了对不住你的事情。”

唐省未有说话。

“可我确是没有,是我哪里不好叫你生疑了?”

“没有。”唐省道,“是太好了,有些不安心。”他听陆困那话,松了口气。

陆困停下来,连带着唐省也一同停下来。

“可我觉得并未有太好。”陆困看着他,“我本想什么都与你的,可我什么都没有,想尽办法才有那么一点用场。”

唐省见他眉眼间有委屈,便勾他肩凑过去安抚吻他,又叫陆困按着吃了一通。

这人本就这般,黏糊得不行,恨不能贴到身上来,唐省这会儿被他压在怀里,看他耷拉着眉眼作低伏状,压着他腰臀往身上靠。

白日里被撩拨起来的火气隔着布料顶在唐省胯上,但也只紧紧贴着未有动作。

“我也不是很好的。”陆困低头靠在他颈间尝他气味,“在你身边总像进发情期,几日便熬不住,又要你受累。”在林子里,飞禽走兽也听不懂,陆困便是肆无忌惮地说这般的话。

唐省被他顶得难受,又被颈间呼吸撩拨得难以自持,望着林叶间窸窣透下来的光,轻声道:“大虫会不会在林子里做?”

这几乎是赤裸裸的邀请了,陆困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去吻唐省时候又被唐省探进裤腰时才确认了,唐省是乐意的。

“我想罚你。”陆困吻他颈侧,舔吮他喉结问道,“除去前头一样,后头来变着法撩拨我,可我还在押镖,我现在能不能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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