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受，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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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虞望舒哪来的力气，突然掀翻了压在他身上的傅明珏，一把捡起掉落在地上冰冷的枪，然而并没有对准男人，而是旁边声泪俱下的——

季林深。

“你他妈敢！”傅明珏肝胆欲裂，暴怒出声。

方才枪抵在胸膛都没有丝毫慌乱的男人，如今却是揪着一颗冷漠的心，声嘶力竭的怒吼。

季林深不知道现场形势的变化，擦干眼泪，努力忍住抽泣，不解的看着还倔强的流着泪，满脸悲容的虞望舒。

“季林深，”他因为强忍着眼泪而带着哭腔，嗓音沙哑，“你发誓。”

什么？

“你发誓，你一定会为阿青跟我报仇。”

“你发誓…”

“你发誓！！！”

“你发誓啊…”

虞望舒一声声越来越动情，越来越激动，最后竟转为了哀求，带着山崩地裂下坦然的恨意。

“我…”季林深被虞望舒所感染，他竟然能够感同身受了，共情障碍的他，竟然能够感受到虞望舒此刻深深的绝望、痛苦与恨意。

恨意？

为什么恨他？

还有，阿青…

没有听到季林深的回答，虞望舒开了一枪，那枪擦过少年的肩膀，划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虞望舒，你他妈敢伤害他，我让你生不如死！”傅明珏再也控制不住的战栗，他害怕，害怕失去，害怕再也见不到季林深，害怕他今后一腔深情无处宣泄。

他拖着受伤的还在汩汩涌着血的腿，匍匐到虞望舒身边，不敢触碰，就怕惹怒他，他会开枪杀了季林深。

“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要伤害他。”男人软了语气，甚至带着一点哀求。

季林深捂着手臂欲哭无泪，他不理解，如果虞望舒要给阿青报仇，为什么不直接开枪杀了傅明珏，干嘛要叫他给人报仇呢？

“好，我知道了…我答应…”季林深含着泪，点点头。

青年听到季林深的回答，忽然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泪从干净的不像话的眼睛中滑落。

他举起枪，对准自己的心口。

-阿青，我来陪你了啊。

-你不要生气，我早就决定了。

-在我遇见你的那一刻，我的生命，就属于你了啊。

“砰——”枪声响了，浓稠的血液就溅在季林深的脸上。

新鲜的血液是滚烫的，他感受到。

从胸口处传来的疼痛，他捂着不断鼓动的心脏。

心，坏了啊。

不管是他的，还是虞望舒的。

“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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