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穆念收到了Muller久违的邮件，电话回过去，第一声，是Muller的叹气。

白胡子的老头纯正的发音说，没想到这么多年养出来一个咬人的白眼狼。

“没有我，你能学到今天的这些？”

“没有华尔，你能有今天的资本？”

穆念坦率回答，如果没有Muller也没有华尔，就不会有今天的穆念。

“那你就是这么回馈我的？！”

“我说过，我们好聚好散，该报的恩，我报过了。”前几年穆念是很怕自己的这位老板的，有时挨了骂，要红着眼眶跑到自己办公室里调整很久。可今天，她能够直视着电脑屏幕里的人，语气和缓，不卑不亢。

“我永远视你为恩师伯乐，哪怕是我知道你从头到尾是在利用我们，哪怕我知道你把风险都扔给我们承担，哪怕我知道你用我们做了不少交易。”

“但我说过，你不要动骆津，可你非要为难他。”

“我为难他？生意人做生意的手段而已。”

穆念笑了：“那既然如此，你今天又为何会来找我，我也不过是生意人，做生意，手段而已。”

“穆念！”

穆鸟笑得灿然，阳光透过身后的落地窗尽数洒进来，打在她的肩背和微卷的发梢上。她气定神闲地和Muller谈着交易条件，优雅地拒绝，利落地反驳。

时间终于在她的身上留下了该有的痕迹。

千帆过尽，她终于有了保护所爱之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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