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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回避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直到戚妙容从华都又返回V国，戚世泽才终于决定回一趟华都，戚妙容神情古怪地提及她此次回华都后，戚家的人虽没有直接找她，但却拐弯抹角地试探过韦凤阁，似乎对Hope的合作计划有些兴趣。

戚世泽闻言，不解地说：“卢卡斯离开昴城就去了华都，戚家应该与他碰过面啊。”

戚妙容笑得意味深长，戚世泽见状，瞬间明了，卢卡斯没有把karma列为合作伙伴而考虑，他轻咳一声：“难怪戚世郡一结束蜜月，就立刻联系我，回华都相商。”

戚妙容轻拍自己的弟弟：“虽然我知道你一定会帮忙，但我还是要劝你，给自己留条退路。”

戚世泽心领神会，他愿意帮戚世郡，是因为他不希望karma在自己眼前垮掉，现在戚家唯一能指靠的也只有这位大哥了。

戚世泽回到华都后，如约而至，他已经很久没来过karma大楼了，戚世郡的秘书十分客气地把他请进戚世郡的办公室内，戚世郡也早就备好茶在等他，一见面，戚世泽忍不住打趣他，完全不提婚礼当日的狼狈，戚世郡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忙拉着他坐下，兄弟两热络的寒暄过后，戚世郡问起Hope公司在昴城的合作计划。戚世泽倒没有隐瞒，卢卡斯一个月前就来过华都，他肯定早就联系过有合作意向的人，戚世郡一定也向其他人打听过一二。

听完戚世泽的话，戚世郡略带遗憾：“我可惜当时我没在华都，不然还能有机会见一见卢卡斯。”

“karma也想加入合作计划吗？”戚世泽坦荡地问，观察着戚世郡的神色，两人都深知Hope这次的深度合作，跟karma的主业不太匹配。

戚世郡勉强地一笑，摇了摇头：“不是，祖母听说卢卡斯女儿似乎有联姻的考虑……”

这下戚世泽忽然明白他在V国期间，戚修业不断地打电话，前言不搭后语地希望他尽快回华都，但因为公务繁忙，他三言两语就推脱掉了，现在听到戚世郡的话，才想通这其中的关节。

戚世泽沉默片刻，谨慎地反问：“跟谁？”

戚世郡无奈地嗤笑：“反正不会是你我，我猜测是潘承源吧。”

戚世泽略略放下心来，他以为有人把黛米那段小插曲带回了华都，又让潘英慈想为自己的婚事做主。

戚世泽虽然见识到凯瑟琳的风流韵事，但也不便向戚世郡多言，潘英慈当年为了撮合潘悠然和韦凤阁，可是直接命令汪黎拆散妙容和韦凤阁，他始终记得那张面孔，霸道又可笑。

戚世郡见戚世泽陷入沉思，又将茶杯斟满，低声道：“你要是对联姻有意，不妨……”

戚世泽不知戚世郡是在试探，还是真心希望，忙摆手打断他后续的话，合情合理地解释：“容泽不能失去这次合作，卢卡斯的态度很明确，联姻的人是没机会进入合作计划的。”

戚世郡如释重负，他本意也是试探，如果戚世泽真的有意这场联姻，那潘承源基本是没戏了。而戚世泽成了卢卡斯的乘龙快婿，那想要重回karma，甚至坐上他现在的位置，易如反掌。无论从哪方面讲，对他都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放心之余，戚世郡又提起ABS模式融资的事，问及戚世泽的意见，戚世泽也把之前他的想法告诉了戚世郡，戚世郡听得连连点头，最后忍不住相邀：“世泽，不如你来主管这次融资？”

戚世泽听得出戚世郡的诚意，只是他更清楚此时接手“复兴”项目的融资，势必会得罪一些人，挡了一些人的财路，这些人是不愿意看他回karma掌管大权的，而戚世郡选他，也是算计好了的，借他的手，铲除盘踞在karma的沉冗，清理karma内部的鱼龙混杂，戚世郡便可以远观，适时地力挺他，却不用正面对上那些戚世郡开罪不起的人。

戚世泽明白戚世郡是想用他做重振karma的利刃，只可惜，戚世郡连自己的父亲都摆不平，又怎么可能平衡得了karma。他轻轻一笑：“大哥，我今天都是推掉了容泽的董事会赶回来的，若真接手复兴，只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戚世郡不死心，继续劝道：“别人不知道，我却十分清楚，karma缺不了你的。你若不放心容泽，不如将它归于karma旗下，这样我调派些人过去帮你，也在情理之中。”

戚世泽忽然察觉到今天的谈话，恐怕不止是戚世郡的意思，以他对戚世郡的了解，断没可能会想到要把容泽纳入karma旗下，不然早几年就跟他说了。

见戚世泽渐渐收敛笑意，戚世郡也自知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了，忙转换立场道：“世泽，复兴当年就是你拿下的，由你来主管，才更有说服力。”

“大哥，我也不绕圈子了，”戚世泽难得正色，“你亲眼看到我是怎么被踢出karma的，那时没人觉得复兴该由我来主管。”

戚世郡张口结舌，却还想劝戚世泽回心转意，戚世泽笑着摇头阻断他：“容泽虽然不如karma，但却是我和妙容一点点做大的，我选在V国，也是为了避开karma。”

“大哥，我觉得我仁至义尽了。”戚世泽语气中略显不客气，他就是要彻底泼灭戚家人指染容泽的念头，“我愿意帮karma，但不代表我要用容泽投诚。”

V国容泽公司租用的商务楼层，几位训练有素的员工正在接待前来开会的各位董事，秦衍乘私人飞机，几乎是踩着时间赶到的，他的出现，还是会引得员工们眼前一亮，这个男人虽然很少参与容泽的管理，但每次来公司，都会送些小礼物给所有员工，再加上长相俊美，确实更容易比那些老头子获得好感度。

这次出行，秦衍没有带单卿，一个例行董事会，他主要目的也是为了见戚世泽，结果，走进会议室，看到已经到齐的董事们，微微一愣，他之前听说戚世泽一直在V国没有回华都，以为今天一定会出现在会场。

戚妙容见秦衍愣在门口，用眼神示意他赶紧入座，秦衍收起错愕，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趁着会议还没开始，悄声问妙容：“戚世泽呢？”

戚妙容闻言，心底一沉，但面上不露，状似随意：“他回华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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