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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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关上门出去了。叶修十分悲哀地靠在床上,他堂堂右相,文官之首,在京中多少人上赶着巴结,身边枕畔要什么样的人没有。谁能想到会落到这般田地——中了人家的圈套,还要自渎。
惨,太惨了。
他认命地把颤抖的手放进亵裤里,果不其然握到了硬热的一根。他还苦中作乐地想,“哦,原来我的尺寸是这样的。还不错。”
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个更惨的事实,他不知道做这种事的时候该想什么。于是便只能重复着上下套弄的动作。但是这除了让那里变得更加涨硬以外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甚至算是……帮倒忙。
叶修欲语泪先流,他随手抓起身边的枕头就想扔出去泄愤,可是抓到手里的枕头上带着淡淡的竹叶香却让他恍惚间有一瞬间的意动。
他鬼使神差地收回了手,把脸埋在枕头里,闻着那股香味手上加快了动作,泄了出来。
只是方才找回了一丁点的清明,却又告诉他,一次不够。
喻文州在走廊上,盯着挂在廊壁上的画儿看。那画上画的是文人簪花,仕女游玩的场面。喻文州看的入神,正踮着脚欲细看画师的笔法时,却听屋内叶修喊他。
他便推开门,屋里却一片黑暗。他点的那盏灯不知何时灭了。正要踏过门槛,手却被抓住了。
一声“谁”还没有问出口,就被一双唇堵住了嘴。叶修汗湿的身体隔着薄薄的丝绢亵衣与他贴在一起,他被叶修锢住双手按在墙上,长衣落在地上,长发也已散乱。
这一吻来的突然,让喻文州良久才缓过神,而那时叶修已经放开了他的双唇,转而紧拥着他吻上了他的耳垂。
他能听到,叶修带着隐忍和难耐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文州,帮我。”
“怎……怎么帮?”
叶修便拉着他的手向身下摸去,“就是这里。”
触碰到那涨硬的物事,喻文州仿佛是被烫到了一般急忙把手收了回来,“要不我还是出去再待一会吧?”
他扭头欲走,连长衣都来不及蹲下身去捡。可被叶修拽住了衣角,不知道叶修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明明二人身量相仿,喻文州却觉得不是他的对手。
“别走。”叶修说,“文州,帮我。”
他便不再容喻文州多说,将人拽过来又吻住了那双唇。他的手在喻文州的腰上摩挲,喻文州使劲地去推他也不管,只一心用灵巧的舌尖撬开齿关,而后捕捉到了喻文州的舌。
喻文州被他吻得气息不稳,一时失神却被人打横抱起走到床边。
他被放在柔软的被褥上,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腥味。他的枕头被扔到了另一边,被子也被堆到了床尾。其它的还没来得及看,就又被吻住了。
叶修压在他的身上,这让他能更加直观地感觉到他的处境。涨硬火热的一根顶在他的腿间,叶修湿滑的舌细细地描摹着他的唇线。亵衣不知何时被解开,被一双手摸了进去,正揉捏着胸前的两点。
连续的吻落在他的胸前,喻文州终于忍不住道,“你所谓的帮你,就是这样?”
“嗯。”叶修忙着,只应了一声便又继续动作。
“那还是请叶兄放开我。”喻文州尽量平稳气息道,“恐怕文州无能为力。”
“我放不开。”叶修忽然停了手,看向他,“已经这样了,你要我怎么放?”
他压着喻文州,脱下了他的亵裤。
喻文州尚来不及推开他,就被他强硬地压在身下。而且他隐隐的发现,自己的下身也有抬头的趋势。
也许叶修也发现了,喻文州听到他似乎是低低地笑了一声。而后耳边便响起叶修的声音。
叶修说,“一起吗?”
不知道是谁先挑拨了战火,于是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在叶修问完那句话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再出声,衣物被一件件地扔下了床,墨色的长发与急促的气息散乱地交缠在一起。
叶修啃吻着喻文州的胸口,留下深浅不一的红色印记。喻文州忽然开口,“为什么是我?”
“这里还有别的人吗?”
“我是说,为什么是我在下面?”
叶修愣了一瞬,只这一瞬的功夫被喻文州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用力地推开叶修,反客为主地欺身压了上去。等叶修回过神,他已经在喻文州的身下了。
体位的乍然调换让两个人都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叶修坏心眼地抬腰顶了顶喻文州,“怎么着?想造反?”
“官职、地位、身份,怎么论都应该是我在上才对吧?”喻文州笑。
“可是我比你大啊。”叶修揽住喻文州的脖颈亲了一口他的脸。
“无论是年龄,”他脸上带着狡黠的笑,下身却不老实地用他的凶器顶着喻文州,“还是这里。”
他抱着喻文州滚了一圈,体位又一次变回了最初的样子,喻文州顶着他的灼灼目光,笑了。
“叶兄这句话,是真是假可难说。”
“那我可得让你好好用身体感受一下。”
开拓的过程异常艰难,叶修唯恐伤了喻文州,却又憋着着急。身下的邪火一阵阵地上涌,让他的动作都着急了几分。喻文州还有心情打趣他,“右相不是自持定力过人吗?怎么如今是这样一副急色的模样。”
“我不急,就该美人急了。”叶修忽然把手撤掉,起身下床。他背对着喻文州不知鼓捣了什么,再扭过头就先捂住了喻文州的眼。
“你干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叶修边说边把杯子里的东西倒在手上,然后摸向喻文州的身下。
温暖的躯体乍一接触到冰凉的液体,激的喻文州突然一哆嗦,眼睛被叶修捂着,旁的感觉就扩大了,好在这感觉稍纵即逝,只是这之后,后面异物侵入的感觉却难以忽视地强烈了起来。喻文州能感觉到,是叶修的手指。
那双手,曾陪他写字作画,教他骑马放风筝,为他披衣倒酒。可如今,这双手却在做这样的事情。
“你用了什么?”喻文州问。
“茶水。”叶修特意强调道,“就是你那会儿泡的,安眠用的,枸杞龙眼茶。”
眼如春水眉如黛,只写尽千种风情。
喻文州不由得闭上眼,任身上人吻在他的眼睫。抚琴作画的手在被抵入的一瞬间猛地攥紧了身下的锦衾,被劈开一般的疼痛自身下蔓延至全身。他克制着,穷尽力气才没有掀翻身上的人。
手被握住,叶修一点一点地掰开他紧紧攥着身下被褥的手指,轻声地在他耳畔哄着,“文州,放松,乖……”
“换你试试要不要?”喻文州咬着牙问。
叶修笑了,“我轻点。”
额头渗出的汗濡湿了墨黑的发,最初的疼痛带来的闷哼也在之后慢慢地变成了低沉而压抑着的嘤咛声。一双白净的足绷紧而又放松,两条长腿终也失了力地放松下去。
天光破晓,云雨将歇。
叶修紧揽着喻文州,啄吻他的鬓角耳畔,“文州,我好开心。”
开心什么?他也不知道。
明明最初的目标不是这样,可谁知道他有一天会和这位王爷滚了床单。
半晌没听到回应,叶修撑起身看了看,喻文州已经睡熟了过去。脸上的潮红还未消散净,带着情欲过后的慵懒与倦意,叶修忍不住俯身亲了亲他,便又收紧了怀抱,搂着他睡去了。
“叶家势力稳固,若当朝帝王昏庸,那时便是我们复业之机!”
“叶修,你是长子,你是成大事者。”
“叶卿此行回来,府邸一开,朕便赐你恩宁侯的爵位。”
“叶兄不也是在试探我吗?”
“……”
梦里有许多人在对他说话,却看不清面容。唯有喻文州那一句正正好地击在他心口。
他说,“叶兄不也是在试探我吗?”
试探,而后将我击溃。
可明明试探的方法有那么多,又何必谈情动意,自损八百呢?
叶修便笑了。
“文州,我们彼此彼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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