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葛,"乔鲁诺开口,温柔地打破他们周围的寂静。 "你曾对一朵花许过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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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鲁诺带领他们穿过一片花田,这片花田如此遥远,以至于似乎没有人能跟上他们。
他们拯救的小镇——实际上是乔鲁诺拯救的小镇,表明他不仅仅是一股控制着意大利大部分地区的无名力量——福葛回头望去,它是一个遥远、微不足道的地方。
这一刻异常平静——天空万里无云,微风吹拂着周围野花的芳香,花瓣飘动,温柔地留念于乔鲁诺那卷曲在肩上的秀发。
"福葛,"乔鲁诺开口,温柔地打破他们周围的寂静。 "你曾对一朵花许过愿吗?"
他眨眼,困惑不解地睁大眼睛——在乔鲁诺喊他的名字时,直到这个问题追上了他,他回答。 "不,我没有。"
乔鲁诺哼唱着歌,停下脚步,而野花轻轻地拂过他的脚踝。
在这里他看起来和平时不一样,比人类更加漂亮,更加空灵。
福葛觉得他的心脏似乎开始和胸腔猛烈地相撞。
乔鲁诺的凝视里好像有着不可触摸的温度,它似乎不可分割,也强烈无比,这使福葛头晕目眩,他正在经历一种还无法解释的情欲; 但他天真地以为他永远不会想要他。
"我只是在想。" 乔鲁诺继续说道,突然觉得地面是一个坐的好地方; 福葛随后模仿着坐到地上,但有一点尴尬和拘谨,因为这是意料之外的举动。
"在我小的时候,我经常看到其他孩子拿着花时会这么做。"
福葛点了点头,回想起他童年时被允许与同龄人玩耍时模糊的画面: 请有节奏地爱我,请用摘下的花瓣和漂浮的蒲公英种子来爱我。
也许他是嫉妒那些孩子,那些无忧无虑、允许在那时恰好地青涩的孩子,或者,也许他只是觉得那种行为愚蠢又幼稚。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找到了开口的勇气。 "你……试过吗?"
"我不记得了。 但如果我这么做了,我可能会意识到什么都不起作用,所以我一定会停下来。" 乔鲁诺温和又轻柔说道,这种语气足够一点点地融化福葛的心。
他知道乔鲁诺的过去是破碎的,故事在他们的交谈里是小心翼翼地询问和讲述的,一切都被揭示得已经足够多了,所有的都那么令人悲伤。
福葛知道最接近的真实,知道乔鲁诺从小从陌生人那里学到了信任,而不是从父母那里得到爱,他会选择颤抖而不是哭泣,他尽可能地依赖自己,远远超过小孩子会有的限度。
这就说得通了,乔鲁诺从不对鲜花、星星或生日蜡烛许愿。
一朵花突然出现在福葛的视线中打断了他的思绪,微微舒展的花瓣是柔和的粉红色。
乔鲁诺微笑着递出手,当福葛接过花时,他笑得更开心了。
"我们可能都没有这么做过,但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乔鲁诺捻弄着自己手里的花朵,那是一朵白色的蒲公英。 "属于童年的单纯,我喜欢这个想法。"
福葛扬起眉毛,轻轻笑起来。 "我们要许愿吗?"
"如果你希望的话。" 乔鲁诺哼唱着。 "如果你有喜欢的人,那么事情就是这样的。"
当福葛接触到乔鲁诺的目光时,他立刻感觉血液冲向脸部,皮肤开始发烫并且越来越烫。
他还不到二十岁,但他克制住了低下头的冲动,忍住了表现得像一个被迷住心魂的少年。
既然现在他们被允许可以成为孩子,可以表现得青涩,可以弥补失去的时间。
他们被允许这么做,他突然强烈地意识到。
在七朵花瓣和乔鲁诺期待的眼神中,福葛这么开始:
他爱我。
他不爱我。
他爱我。
他不爱我。
他爱我。
他不爱我。
他爱我。
七片花瓣被风带走,而花的好运开始生效,乔鲁诺温柔的笑容和他绿色的眼睛都闪烁着一种福葛无法安放的情感。
这对于两个被悲剧紧紧捆绑在一起的人来说,这是多么奇怪的平静,但此时此刻的感觉却毫不相似。
"我希望你的愿望能实现。" 乔鲁诺说着,轻轻地把蒲公英的种子吹走了。
福葛也希望乔鲁诺的愿望能成真,不管它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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