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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尤加利说,做点别的事吧,教给你别的东西,然后就带着她跌进洞里。尤加利是夏天的精灵、夏天的怪兽、夏天的神仙,现在,尤加利拥抱着在床上吻她,让夏天酒店过量空调的味道都变成性的气味。
陶克婉一边想着这是不是有点快,一边看过的影像和文字自动编撰出速成的教材;要怎么去亲,怎么去吻,哪里要亲,哪里要吻,就连心里怎么悸动怎么紧张,都有无数的段落可供参考。
嘴唇、牙齿和舌还有手指是一个集合中的元素,全部身体器官是另一个集合中的元素,尤加利是理科生,这是一个排列组合的问题,一个算不清楚的排列组合的问题,算得清的是数量,算不清的是时间和频次,反正能试的都想试一试。
“你还说你不是......”陶克婉的后半句话没说出来,被身上的人用手指堵住了。陶克婉回应和接纳,尤加利试探和向前,陶克婉跟着装满漂亮礼物的全世界学的很好,回应和接纳,她学的很好;羞怯的坦然、自如的紧张,她都学得很好,非常好。
尤加利的手在陶克婉的两腿之间画圈,画一圈陶就跟着颤抖一下,她伏在陶克婉的身上,咬着牙问:“想不想玩一个别的好玩的。”
陶克婉的脸上展示出一个担忧、羞赧、甜蜜的混合表情。这个表情不是纯净物。
陶克婉等待着被进入的那一刻,好像若干年的情绪与心思都能浓缩在初次的疼痛中。
“保证你——”尤加利趴在她的耳朵边上,把话都送进陶克婉的听觉,“没玩过。”
陶克婉其他所有的衣物都被扔在了房间里另外一张弹簧床上,尤加利的身上还穿着内衣内裤。尤加利跨坐在陶克婉的身上,反手一动,身上深蓝色的内衣就开了,再一勾,内衣就被甩到了另一边。陶克婉在心里暗自懊恼,那件深蓝色背后的两个小银色钩扣,应该是她亲手来解才好。
俯下身体,尤加利一只手托着陶克婉的头,整个把陶克婉翻在了自己身上。
陶克婉的身体替陶克婉加大面积地感受到了尤加利的身体,感受到另外一个生命微小的动作,像压住一个动物。她忽然体会出一些便利,那些段落里,如果面对的是尤加利的话,除了她看到的,她完全可以站在她能看到的背后,像站在单面透视镜透明的那面,站在那面去看尤加利。
尤加利抓着陶的手,把陶克婉的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放在她的嘴唇上,陶克婉的指尖触摸到的是饱满湿润柔软的人体器官。
“你知不知道怎么进来?”尤加利问。
惊慌蔓延在陶克婉的血管里,毛细血管里也被感染。连带着肌肉的动作,陶克婉一下在尤加利身上坐起来。
陶克婉片刻的失神,她说:“我没......”
我没弄过。
我知道要怎么弄,可我好像不会。
知道又不会,幽默的诡辩。
原来,她其实不是个好学生;原来,装满精美礼物的世界恐怕也不是个好老师。爱情故事里的性爱段落里怎能缺少这一项,怎么进入、刺入、插入一个阴道,或者别的什么道,但陶克婉怎么就只学到了别的?
尤加利说着话,嘴唇动着,陶克婉的手指能抚摸过尤加利说出的每一个嫩芽一样的字。
尤加利说:“不用手指也行,我告诉你不用进去也——”
“我知道,”陶克婉打断了尤加利的话,一点好胜心比情欲更快打进心脏,“你教的。你忘了?”
尤加利另一只手去把陶克婉眼角边的头发都别到耳朵后面,她想要她的目光没有阻隔地和她的目光相融。尤加利用一点舌尖去吻陶克婉的放在她唇上的手指,尤加利说如果你觉得不太好的话,比如怕脏什么的,可以用工具。
陶克婉怒极而笑,愤怒可以催生暴力,暴力可以催情。当然要亲自来,她已经错过第一次的内衣扣子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的意思是‘从小到大’。”陶克婉勾着眼角和嘴角问尤加利,她被尤加列激发出了一点恶毒,只淬在喉咙振动发出的语句中。
“对天发誓,从没和别人过。”尤加利说。
“就这么想被我破处啊?”恶毒原来是裹着面具的情欲,陶克婉学过的,完全可以推翻重来,这不难,因为学得够多、够好。
“要怎么算处女?按照高潮来算的话,你还是被我——”
尤加利的话被陶克婉用吻吃下去。‘高潮’‘阴道’让陶克婉听得羞怯淋漓。‘爱你’比‘上你’更能让尤加利脸红,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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