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很贵,弄坏了你赔不起,你们全家都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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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段时间里向文轩一直在默默观察着梁远文,他想从对方言行中寻找用于佐证其观点的证据,虽然一无所获但向文轩渐渐发现梁远文似乎并没有在装,他甚至觉得对方友善的有些过了头。
故事进行到沈溪一行人到了村子,他们通过村长的安排住进了一个父姓泽仁的女人家里,泽仁家的男主人叫巴桑,他们的女儿叫做拉珍。拉珍是个特招人喜欢的小姑娘,水水汪汪的眼睛像是会说话,大家有事没事都会逗逗她,她跟大家也相处得很愉快,不过除了沈溪。
拉珍讨厌沈溪是有原因的,她知道沈溪不喜欢这里,也不喜欢自己。小姑娘的汉语虽然不太流利,讲起话来磕磕巴巴的,但并非一点儿都听不懂。她曾听沈溪亲口抱怨过这里又小又穷,虽然还有些没听太清但总归不是什么好话,当然还有现在,沈溪的片刻迟疑。
今天向文轩只有两场戏,一场是关于薛天和沈溪的相互试探,另一场则是众人在教授房间的谈话。
他和梁远文的对手戏是夜戏,所以这一场结束今天的工作便算是完成了一半。
教授这天把大家叫到了一起,开了个简短的例会,正事交待过后总免不了几句闲聊,尤其对上了年纪的人来说更是如此,至少沈溪是这么觉得的。
他现在烦的不行,自打坐上火车开始就没有一刻是称心的,不仅感受着破烂一样的硬件,还要忍受老太婆没完没了的絮叨。
“说句题外话,我就随便问问你们也不用有心理负担,我想听听你们是怎么想的。”教授笑眯眯地看着三个坐在自己跟前的小孩清了清嗓子,“我是说如果,如果有机会你们会考虑妇女服务方面的研究吗?”
徐瑾妍点点头,一如既往的沉默。
“瑾妍我是知道的,你们两个呢?”说起这个老教授脸上情不自禁浮现出自豪的神态,“我做基层妇女儿童服务研究有三十多年了,你们两个会联系我肯定也是对这方面感兴趣的吧?”
“你们是怎么想的呢?”
怎么想的?沈溪撇了撇嘴悄悄翻了个白眼,他总不能告诉老太太自己是跟薛天打赌赌输了才来的吧。
使坏的沈溪心生一计,他侧身将薛天推到了教授身前,“老师我还要再组织一下语言,不如让薛天同学先说吧!”
一直低着头的薛天抬头看了眼徐瑾妍,语气诚恳道:“嗯,如果有机会我很愿意尽自己的一份力。”
好家伙!好一个正气凛然不卑不亢,薛天漂亮的场面话让沈溪直呼内行。
“呃…老师其实我还没想好,我还不太清楚自己感兴趣什么。”沈溪实在做不到像薛天那样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不明白社会工作本来没有“前途”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大辈子搭载这种穷山沟里。
沈溪承认自己思想觉悟确实不高,他才不要狗屁的高尚追求,及时行乐也好无私奉献也罢哪有什么优劣之分,生活嘛……自己过着爽不就完事了?
“没关系,你们还年轻有很长的时间来考虑这些问题。”在沈溪说完后,老太太眼底燃起了一小撮期待火焰,她看了看薛天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从教授房间出来,沈溪握着薛天肩膀一阵摇晃,“靠!你也太能装了吧?”
“那些话听的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说,不至于吧?”
薛天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不至于?”
“老薛啊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不就是想泡那个学姐吗?非把自己装成个正人君子,啧啧……”
沈溪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可惜咯,她好像不吃你这一款。”
“你不会真以为她是个小绵羊了?我可告诉你啊,上回老高那局之后我又在GLOBAL看见了她好几次。”沈溪幸灾乐祸地挑了挑眉,“人家好像不缺伴儿。”
见薛天始终没吭声沈溪揶揄的兴致瞬间少了一半,“行了,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有那闲心倒不如操心操心我们怎么在这个破地方混满两个月。”
沈溪的话音刚落,一个小小的人影便突然不知从哪窜了出来,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身上。
“操!”沈溪一个踉跄脏话便脱口而出,“没他妈长眼睛啊?”
“小孩?!”沈溪看着矮了自己大半个身子的小姑娘怒目圆睁的模样只觉得有趣,他半蹲下身子堆起了笑脸,“你叫什么来着?”
拉珍没有回答仍是恶狠狠地盯着他,沈溪拽了拽薛天的衣袖,“这小孩叫什么?”
“拉珍。”
“噢~叫拉珍啊。”沈溪实在算不上友善,“拉珍,撞着人怎么能不道歉呢?小朋友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知道吗?”他的话还没说完自己就先笑了。
拉珍的脸被气的通红,她抓住了挂在沈溪脖子上的玉佩,“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是你撞的我。”
“你给瑾妍姐姐道歉我就给你道歉!”
“哟!要算起来也是你是先听墙根的吧?”
沈溪从来没遇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事,毛都没长齐的小孩上赶着来替别人出头,他用力从拉珍拽过了玉佩轻啐道:“这个很贵,弄坏了你赔不起,你们全家都赔不起。”
“听、懂、了、吗?”沈溪一字一顿地挑衅道。
“沈溪!”薛天拔高了音量,“把你那脾气收着点,别他妈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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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天鸽了,因为赛博朋克实在是太好玩了(抱头)祝大家元旦快乐,2021万事顺意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