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垣强调这次战役事关重大，必须在两周内攻下涅克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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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作战内容已经部署到了各个部门。

朔间零坐在会议室中，等待着上级分配任务。

板垣强调这次战役事关重大，必须在两周内攻下涅克都城。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板垣严肃的样子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绷紧了神经。

当陆军指挥被叫到名字的时候，朔间零不禁挺直了身子。

“朔间，你想去前线么。”

板垣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骄傲，朔间零站了起来中气十足地说道：“荣幸之至。”

“这次我们的秘密武器将会首次出现在战场上。”

“他们将配合你们陆军一起作战。”

朔间零明白对方所指的“秘密武器”是什么，他想这多多少少和在普拉区的研究有关。

“此外空军也将加入战斗。”板垣看了一眼身边的山下说道：“这一次让我们一举拿下北国。”

板垣的话鼓舞了在座的将士，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朔间零舒了口气，一旁的永野敲了敲他的肩膀在朔间零耳边悄声说道：“你知道前几天在普拉区发生的事情么。”

“什么事情？”

一听到“普拉区”三个字朔间零关切了起来。

“集中营发生暴乱。”

“北国人死了只剩下20多个。”

“我们这边的情况呢？”朔间零更想知道天祥院英智有没有事。

“我们这边只死了几个士兵。”

“板垣将军知道这件事么？”

“知道，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就因为伤亡惨重的不是我方么？

“这次武藤要带着他的部下参战。”

“所以陆军就你、吾辈还有武藤打头阵么？”朔间零低声问道。

“对，其他人待命。”

“看来板垣将军把大头都放在空军上了。”

朔间零看了一眼和板垣讨论作战细节的山下，他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对方的心意，让他拿出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帝国之鹰”进行支援。

“看来之前说板垣和山下不和都是假的。”

朔间零应了一声没有接话，他现在就希望上战场，好结束这该死的战争。

天祥院英智最后留下了20人。

看着“实验品”们杀掉自己的同伴，天祥院英智的内心毫无波动。

他看向武藤，示意对方打开集中营的大门，按照承诺他要放这些人回家。

可是在场的人都没有挪动脚步。

他们看着天祥院英智目光变得更加黯淡。

“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如果再不走就没机会了。”

天祥院英智微微一笑。

他知道这些人不可能离开。

在他们决定杀死自己同胞的那一刻，便没有了退路。

他们回不去北国。

成为了屠杀自己同胞的凶手，这些人宁愿行尸走肉的活着也不愿死去，最后只能心甘情愿的任他人摆布。

“当然我可以帮你们忘了这一切。”

当听到天祥院英智说可以“忘了这一切”时，这些人总算有了反应。

“给你们一个新的身份。”

仿佛恶魔的邀请，天祥院英智温柔的话语萦绕在他们耳边，他转身冲他们勾了勾手，示意这些人跟上。

像是受到了哈默尔恩魔笛手的召唤，他们跟随着天祥院英智进入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们早已准备好了手术台。

切除前脑叶白质，注射强化剂。

他们不过是在重复蒙托做过的事情。

“既然有这么方便的手术为什么还要进行教化实验。”

武藤看着实施手术的工作人员脸上浮现出兴奋的表情。

医学可以拯救一个人，也能够毁了一个人。

“人为地制造心理阴影并给予心理暗示，为的是根据不‍‎‎‌‌同‌‍‎人‍‌‍的特点来制定杀人机器的开关。”

就像蒙托对朔间凛月进行了心理暗示，发动命令的开关就是“朔间零”一样。

天祥院英智翻阅着之前进行过教化实验的幸存者名单，犹如流水线上生产出的“战士”，他们在进行完手术之后被推进了病房。

天祥院英智称他们为“无名者”，这些人将丢弃过去的名字换上编号。

“后续的引导工作就交给你们了。”他对着自己的助手说道，转身邀请武藤去花园散步。

武藤有些意外，平时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天祥院英智居然在这个时候邀请自己聊天。

他欣然地接受了对方的邀请。

“我想请问中将阁下，您对伊里奇家族的人熟悉么？”

“你指的是北国贵族伊里奇家？”

“对。”

“如果我记得没错他们家还掌管军队。”

“军队？他们有调遣军队的权利么？”

“没错。”

天祥院英智沉思了起来，武藤见状追问道：“医生有什么疑问么？”

“您知不知道蓝宝石勋章的来历？”

“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没什么，叶戈尔·伊里奇提起过，我也只是好奇罢了。”

天祥院英智笑了笑，示意武藤不要介意自己说的话。

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兴许这个蓝色的勋章是伊里奇家的军权令也说不一定。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空军要参加作战这件事。您和空军的人熟么？”

“老实说我和他们的相熟程度还不如和医生你。”

“那么没事了。”

“怎么了？”

“原本想向您打听一个人，武藤中将认识冰鹰北斗么？”

“你要是说别人我还不一定认识，可是冰鹰我倒略有耳闻。”武藤看着洁白的庭院沉思了起来：“他一直跟在山下身边，年轻有为。”

“继日日树涉之后又一空军奇才。”

“关于山下有一个传闻。”

“什么传闻？”

“他有一个私生子，但之前在战争中死了。有人怀疑是山下杀了对方，但又有人说其实这个私生子没有死。”

“所以你的意思是。”

武藤神秘地笑了，天祥院英智明白对方一定是认为冰鹰北斗是山下的私生子，可他却不这么想。

他觉得山下的私生子另有其人。

如果自己记得没错，山下过去参加过南国之战。

——“我的母亲是南国人。”

日日树涉曾经这样说过。

——“不过是有利可图。”

微笑着说出这句话的男人心里又在想什么。

不过现在天祥院英智似乎清楚了空军内部的关系，以及日日树涉没有干涉自己计划的原因。

他知道了帝国里的叛徒是谁。

——“你们输定了。”

他们可以输，但是如果输了军部必定会查明原因。

山下一定做好了准备不让调查组查到自己头上。

那么他们会找到一个替罪羊。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天祥院英智觉得自己该行动了。

二、

不得不说山下是一个聪明的人。

一开始故意制造和板垣不和的假象，塑造了自己不愿战争的形象。

而现在让空军加入战斗，又让人误以为他和板垣和好如初。

然而他们始终不是一路人。

虽然天祥院英智不明白山下为什么“叛国”，但起码他知道日日树涉不认同对方的做法才会选择帮自己。

失去了日日树涉的山下选择让冰鹰北斗继续执行调查自己的任务。

但天祥院英智不知道，冰鹰北斗这么做只是出于自己的意志。

在日日树涉死后他找到了自己的“意志”。

但冰鹰北斗清楚，说到底还是沿着对方的脚步走下去。

“冰鹰别愣着了，差不多该去进行飞行测试了。”

冰鹰北斗看了一眼天空，今天没有下雪，正是适合飞行测试的好机会。

“雪天作战对飞机压力很大，我们要克服这一问题。”

他安静地听着机械师的话，想起了自己的“师傅”日日树涉最后就是因为机油耗尽坠机而亡的。

“现在新能源还在测试阶段，不知道我们进攻涅克都城那天能否用上。”

“新能源？”

“就是原石。”

冰鹰北斗想起来了，上次朔间零带领着突击队夺走的东西除了“实验体”还有原石。

他比较好奇那具“实验体”究竟是什么。

因为那是天祥院英智关心的东西，也是日日树涉用生命想要换回的东西。

“战争和研究一起进行不知道经费跟不跟得上。”

机械师叹了口气，继续为冰鹰北斗检查着战斗机。

“听说国内的大财团一直为战争买单？”

“可现在战争拖了那么久，你觉得他们的资金能支撑多长时间。我们选择了错误的季节攻打北国，如果换在夏季大概就不会拖那么久了。”

“夏季大概也未必能快速结束战争。”冰鹰北斗将扳手递给了机械师说道。

“所以他们现在知道了原石的存在想要在这件事上大捞一笔，因此板垣将军才允许他们到攻占区进行投资建设。”

“仿佛北国已经是囊中物一样。”

“怎么你不看好这次战役？”机械师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冰鹰北斗想要听听他的看法。

“我只是觉得谨慎一些比较好。”

“这一点你和日日树君完全相反，他是一个不计后果的男人，而你又太过谨慎。”

听到对方提起日日树涉，冰鹰北斗低下了头，他看着自己交叉的手指，陷入了回忆。

“山下上将为何突然愿意加入战场了？”

机械师见他不说话转移了话题，冰鹰北斗愣了一会儿不知道如何作答。

山下藏得很深，他一直猜不透自己上司的想法。

包括调查天祥院英智这件事。

他让冰鹰北斗收手，冰鹰北斗则认为牺牲了日日树涉却没有得到有用情报让人不甘。

大概天祥院英智要做的事情现在只有山下和死去的日日树涉知道了。

“我不知道。”

“我还以为你知道。”机械师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指。

冰鹰北斗清楚他们在想什么。

他们以为自己是山下的私生子。

他不过是个挡箭牌，被山下用来保护日日树涉而已。

只不过日日树涉并不知道这份来自于父亲的“关切”。

两个人都只是扮演着利用和被利用的角色。

冰鹰北斗曾经问过日日树涉，还恨不恨山下抛弃了他和他的母亲。

日日树涉笑了笑说他不知道。

——“也许一开始我只是想报复他引起他的注意而已。”

——“但现在我一点都不关心了。”

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漠不关心。

“这次恐怕又是朔间少将带队了吧，如果赢了回去他大概又要升职了。”

“又是朔间？”

“这不理所当然么。”

冰鹰北斗眯起了眼睛，传闻朔间零和天祥院英智关系很好，上次天祥院英智来莫利亚还住在朔间零那里。

他沉思了起来，看来山下的作战计划又和天祥院英智有关系。他想改变思路，也许从朔间零那里下手要比直接接触天祥院英智好的多。

可他又对天祥院英智了解多少？

冰鹰北斗还记得上次在指挥部门口见到他们两人时的场景。

他们虽然并排站着，但目光始终错开。

天祥院英智下意识的在回避着什么。

他无法做到对朔间零坦诚。

“检查过没问题了。”机械师从爬梯上跳了下来对冰鹰北斗说道。

冰鹰北斗看向驾驶座，这是日日树涉的战机。

自己的战机上次被对方“抢走”后坠毁了。

相对的，日日树涉的战机变成了冰鹰北斗的“座驾”。

他上前摸了摸机身，用额头贴在冰冷的铁皮上轻声道：“保佑这一次我们能够凯旋。”

“打扰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冰鹰北斗觉得有些熟悉，他和机械师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到了站在维修厂门口的朔间零。

“说曹操曹操到啊。”机械师看了一眼冰鹰北斗笑着说道。

“吾辈是来对接作战细节的。”

“那么我先走了。”在朔间零表明来意后，机械师凑近冰鹰北斗耳边悄声说道。他路过朔间零身边时向对方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维修厂。

朔间零的皮靴踩在地上铿锵有力，他走近冰鹰北斗手里拿着一张作战地图。

冰鹰北斗向他敬了一个军礼，朔间零笑着说道：“只有我们两人不必拘于礼数。”

“但您是我的长官，在军队里就应该遵守军规。”

朔间零看着这个年轻人，如果朔间凛月活着大概和他一般大了吧。

“坐下谈吧。”

朔间零铺开了作战地图说道：“据说空军这次要根据陆军部队做编排分三路行动。”

“对，但是具体的分配任务还没有下来。”

“所以吾辈想争取你到我们这边。”

冰鹰北斗有些惊讶，他抬头看向那双红色的眸子想知道朔间零是不是认真的。

“为什么是我。”

“因为听说你是涉的学生。”

“听说他生前和你关系不错。”冰鹰北斗明白了朔间零的意思，但这不足以成为对方选中自己的原因。

“一起喝酒的酒友。”朔间零笑了笑，思绪被带到了过去，那充满着橘色灯光的小酒吧里有他和日日树涉还有天祥院英智的回忆。

他看着冰鹰北斗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和天祥院英智不同，这双眼睛沉稳而冷静。

“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少将您想要我和你一起组队么。”

当然不止这个原因。

他还想知道冰鹰北斗和天祥院英智的关系。

朔间零很在意，这个陌生的男人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中。

天祥院英智的脸色看上去很差。

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一定发生了什么。

——“他来看望涉，在普拉区的时候。”

朔间零想要知道普拉区到底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对。”

“和天祥院医生有关系么？”

冰鹰北斗只想试探对方，没想到朔间零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啊，并不是。”

刚才走神在想天祥院英智的事情，朔间零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

冰鹰北斗第一次见到这个被称作“帝国之光”的男人露出惊慌失措的一面。

“朔间少将和天祥院医生的关系看上去不一般。”

“我们三人关系都很好。”

有些欲盖弥彰，朔间零重新整理好情绪说道。

“我答应和您组队。”

冰鹰北斗不清楚对方变化起伏的情绪由何而来。但如果真的是和天祥院英智有关，他愿意接受这个邀请。

三、

帝国各部队已经做好了准备，只需板垣一声令下他们随时可以出发。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紧张的神情，他们知道这一战生死攸关。

士兵乘坐着军车分三路前往涅克都城。

与此同时北国的军队也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看上去双方实力悬殊，但是在这样的雪天作战胜负难以预计。

朔间零带着自己的部队率先来到了涅克都城边界。他们借着雪堆做掩护，观察着北国士兵的一举一动。

空军还有三分钟到达战场，到时候他们会分三个方向攻进城中。

朔间零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心脏随着秒针一起跳动。

天空中传来了轰鸣的声音，帝国的士兵知道是空军来了。

北国的士兵抬头看了看天空立马让步兵将大炮对准帝国的战斗机。然而帝国的军机并没有因此而后退，他们一路扫射击退了城外的北国兵，为自己的战友打通了前进的道路。

朔间零见状指挥着所有人冲上前去。

城外的枪声打响，永野的部队接到指令后从东边同时进攻。

也许是太过顺利，帝国军在进入到都城之时才发现这里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城。

朔间零不禁皱起了眉头，看上去好像是提前疏散了平民的样子，但现在的涅克都城安静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他抬起左手示意所有人都停下脚步，侦察兵见状明白了他的意图，带着小分队前往周边建筑内进行排查。

朔间零环顾着四周总觉得哪里不对，他不相信北国的将领那么轻易就弃城了。

他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帝国战机，不清楚这种时候该不该让对方进行轰炸行动。

如果这是一座空城他们就没有必要再战斗下去了。

“继续前进！”

朔间零高声对着后面的队伍说道。

事已至此只能继续前进查看情况。

他们穿过城市的主道来到了市政大楼前。

在行进了一个多小时后依然没有发现有人存在的迹象。

在低空中飞行的冰鹰北斗也感到奇怪，整个都城除了帝国的陆军部队见不到其他人。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爆炸声，所有人都慌乱了起来。

只见两边的建筑物随着爆炸声开始坍塌，站在市政大楼前的士兵们犹如被困的猎物无处躲藏。

“找掩护体趴下！”

朔间零看着慌乱的士兵命令道。

果然比起弃城逃走，拼死一搏更像北国人的作风。

就算毁掉这座百年古城，若能拉敌人下地狱他们也在所不惜。

像是多米诺的骨牌一样，市中心的建筑一座挨着一座纷纷倒塌。

城外的士兵和大炮更像是做样子，真正的作战是在城内。

刚才进城的路口已经被封死了，他们只能在市内寻找空地求生。

“去找空旷的地方！”

朔间零的话提醒了所有人，他们开始有目的的寻找避难地点，突然不远处出现了一片空地，但士兵们的速度远远跟不上建筑物坍塌的速度。落在后面的人被活生生的砸死，走在前面的人又随时担心着身边完好无损的建筑物会突然倒下。

终于来到了前方的空地，朔间零抬头发现永野的部队也在那里。

他们看上去也十分狼狈，自己身后的士兵已经少了一大半。两个人都没来得及说上话，脚底的地面就开始剧烈地震动。

“糟了！”

“快散开！”

话音刚落地面上就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空无一人的涅克都城此时就像是一个暴怒的巨人要把这些入侵者吞噬殆尽。

冰鹰北斗在空中目睹了这一切。他打开了对讲机想要联系其他空军战友，结果强烈的信号干扰让他找不到其他人。

看来北国并没有放弃抵抗。

他们想的太容易了。

对方事先在城市中装满了炸弹，现在的涅克都城变成了巨大的火药库，如果在此时执行轰炸任务只会火上浇油，让地面上的陆军部队陷入到困局之中。

冰鹰北斗意识到这次行动被人提前泄露了。

武藤的部队因为路上积雪耽误了汇合时间。虽然只是晚了五分钟，但这五分钟让自己和死神擦肩而过。

城内的爆炸声不绝于耳，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发现并不是“帝国之鹰”在执行轰炸任务。

他打开了对讲机，里面传来了阵阵杂音，他暗骂了一声知道里面的陆军队伍中了埋伏。

突然爆炸声停止，武藤这才带着部队进入到城内。

残垣断壁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士兵们只好先想办法清扫障碍打通一条可走的路。

整个城市弥漫在硝烟之中，灰色的粉尘让人睁不开眼。

远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武藤半睁着眼睛想要看清来着何人。

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就举起了枪开始了扫射。

士兵的惨叫声充斥着整个街道，武藤迅速躲到一旁待烟雾散去才注意到攻击他们的是一群带着防毒面具的北国士兵，他抽出了自己的军刀没有丝毫犹豫带着自己的手下冲了过去，手起刀落的瞬间北国士兵的头颅被齐齐砍下，武藤红着眼睛大喊了一声“反击”。

一想到这是一场硬仗他不由得兴奋了起来。

而朔间零这边因为连环爆炸伤亡惨重，他的右眼被飞起的钢片刺伤，他闭着一只眼睛看着身下的窟窿，抓着永野的双手不由得收紧了些。

爆炸声似乎停止了，他艰难地拖着永野想要把他从黑洞的边缘拉回来。

身后的瓦砾不断地掉落下来，永野仰起头看着朔间零身后摇摇欲坠的断壁大叫了一声“小心”，朔间零一个侧身躲开了滚落的碎石。

“朔间放手吧！这样下去我们谁都活不了！”

“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吾辈还能救下一个就绝不放手！”

“你没想过自己死了等你的人该怎么办么！”

永野的话让朔间零清醒了过来，他看着四周如同地狱一般的景象，他们的脚下还有因为地裂而出现的黑色深渊。

“你要挺住。”

脸上的血顺着脸颊滑落到了这深渊之中，朔间零咬着牙让永野坚持住。

他用力拖拽着对方，毫不顾虑悬在自己头顶随时都会落下的石板。

“朔间有句话我一直没有对你说。”

“那就回去说！”

“你要往前看！”永野大声地对着他说道。

“天祥院医生是个好人，你们在一起挺般配的。”

“再见了朔间。”

说完永野抽出了腰间的短刀狠狠切断了自己的手腕。

朔间零看着和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友坠入黑洞之中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是自己第二次看着朋友死去。

他握紧了拳头大喊出声，然而下一秒就被破碎的石块淹没在了废墟之中。

武藤带着自己的部下赶到了市政大楼前，残垣之下露出了身着帝国军装的士兵尸体。

然而现在不是清扫战场的时候，在这座城市中还藏有其他的北国士兵。

盘旋在空中的“帝国之鹰”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讲机无法使用他们不敢私自行动。

建筑物内的北国士兵见帝国军失势立马冲了出来准备做最后的围攻，冰鹰北斗见状决定支援陆军不再等待命令。

他对着地面上的北国士兵进行了攻击，炮火声引起了武藤的注意。他回头看到那些准备袭击他们的敌军士兵，便命令自己的部下冲上前去和对方殊死一搏。

就在此时北国士兵的身后出现了一群戴着白色面具的人，武藤认出了那是天祥院英智的“无名者”们。

他们像是机器人一般执行着杀戮任务，开枪的动作干脆利落。

北国士兵没想到还有会援兵出现，一时间难以应付左右夹击的敌人。

冰鹰北斗依旧配合陆军集火地面上的敌军，他发‌‍‌‍‎射‌‌‍‍‎了‌‎‌‎飞弹炸毁了敌军之前藏身的的大楼，就在这时无线电恢复了信号。

一时间对讲机里乱做了一团，指挥部终于联系上了在前线作战的战士。

板垣拿起对讲机对着听筒那边的指挥官们下达着命令，然而除了武藤之外没有人应答。

“这里是武藤，陆军部队请求撤离。”

“怎么回事！”

“我们中计了。”

“有人泄露了作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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