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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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冷冷清清的河边迎来了光火,靠河的一边,白衣男子半蹲在地,他面前躺着一个红衣少年,而少女背对他们而坐。
杀生丸眉头紧锁盯着少年身上的伤,好在有火鼠裘的缓冲,伤虽重,半妖身体可自行治愈。
解开火鼠裘,内里本应纯白的衣衫被鲜血染红,碍眼得很。杀生丸没做过这种事,难免手下不知轻重,揭开贴身内衫时,将人弄得一声痛楚闷哼。
仔细看去,才发现伤口处血肉模糊的皮肉跟衣衫粘在一起,十分可怖。杀生丸一愣,动作轻缓地将犬夜叉身上衣物一点一点脱下,等到把人脱得只剩一条里裤时,手心微微出汗。
“那个,要不要我帮忙?”戈薇缓过神来,瞧见杀生丸的动作实在生硬得不行。
“移开你的眼,人类。”杀生丸往左移了一步,挡住她的视线。
“……”戈薇撇了撇嘴,心里吐槽这兄弟俩该不会是骨科吧,占有欲这么强。
若是犬夜叉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惊叹异世之人就是开放。
不知道杀生丸从哪掏出一张手帕似的布条,他站起身来,竟主动去河边给布条湿水,拧半干后回来给人清理伤口,更让人惊讶的是,他来来回回多次清洗布条。
杀生丸传阿哞过来,坐骑身上挂着一个大包袱,杀生丸从里面掏出了一件纯白上衣,给少年套上。破烂血污的衣服被他扔进火里,而火鼠裘已经自动清理了,跟新做的衣服般崭新。
给犬夜叉穿上干净上衣后,杀生丸迟迟没有动作,眼神颇为纠结地看着裤头的带子,少年的伤不止在上身,下身也不少,要处理就得让他光着屁股遛鸟。
光是想想,杀生丸就已经觉得那画面太过冲击。食指来回擦过裤头边缘,最后一爪子下去,把少年的长裤改成了短裤。
不小心目睹自家主人这一动作的阿哞微微汗颜,主人真是一如既往地暴力。
将犬夜叉仔细细细清洗了两遍,杀生丸终于停止了折腾,难得有耐心地给人穿上新衣服,横抱起少年将其轻轻放在暖源不远处。
“人类,你在这给我守着。”说罢,杀生丸拔出腰间的天生牙,将剑鞘塞入犬夜叉怀里,将剑插在他周围形成一道结界。
“咦,你又要抛下他吗?”戈薇疑惑不解,这哥哥前脚心疼弟弟,后脚就要离开。
“与你无关。”杀生丸瞥了她一眼,冷冷命令道:“把剑还来。”
“哦。”杀生丸身上自带压迫的气息,戈薇乖乖将剑奉上。
“不想死就留在结界。”杀生丸对她说道。
他将两把剑放一起,深深看了眼犬夜叉,独自离去。
戈薇望了眼他的背影,又低头看躺在地上的犬夜叉,又看了看趴在他身旁的阿哞,无奈扶额,自己怎么会穿越过来还摊上这种事啊。
有的人,做了善事恨不得昭告天下;也有些人,一言不发默默付出,如春风细雨无声润物。
杀生丸属于后者,他将犬夜叉的处境看在眼里,只身独往去寻破解之法,纵使他人误会他冷血无情,行事作风亦不改也。
“你是说答案可能在犬夜叉身上?”杀生丸皱着眉头深思。
“不错,你父亲做事多有考虑,死之前密切接触的就是犬夜叉和他母亲,铁碎牙定与他们有关。”朴仙翁说道。
“杀生丸少爷!”刺耳的尖叫声突然从草丛里传来,来者冒出一顶黑尖帽。
两人看向邪见,朴仙翁打量邪见手上的人头杖,回头朝杀生丸神秘一笑,老树仙能想到的杀生丸自然也明白。
离开老树仙时,杀生丸多带回来了一个小矮人。
犬夜叉眼角抽搐地看着对自己指手画脚的丑绿妖,吵吵闹闹的让人烦躁,一拳下去还世界一个清净。
他看杀生丸面上略显疲惫,风尘仆仆的样子,有些心疼,也不在意为何杀生丸在照顾他之后又离开,一天的往返这人定是累了。
“杀生丸,你要不要睡会?”犬夜叉挪了挪身子,拍拍身旁的草地。
“喂!半妖!你以为杀生丸大人是睡草地的人吗!”邪见是杀生丸十足的脑残粉,坚定认为杀生丸只应天上有,不食人间烟火。
“丑蛤蟆,大爷说话轮不到你插嘴。”犬夜叉凉凉地瞥了他一眼,要不是邪见是杀生丸的手下,今天他就做一锅油爆蛤蟆喂鱼。
虽然现在行动还是有些不便,但对付这只叽叽歪歪的小妖怪还是绰绰有余的。
“半妖,还没死?”杀生丸走近,不动声色将邪见隔开,指着犬夜叉的人头杖碍眼得很。
“没呢没呢,怎么敢让白发人送黑发人。”犬夜叉脸色依旧苍白,以往红润的唇褪色不少,但却也给他平添几分虚弱之美。
“你们两个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戈薇无语道,明明是关心的话,被这两人说出来像恶语似的。
“闭嘴。”
杀生丸瞪了她一眼,蹲下身来一掌覆在犬夜叉胸口上。
“你……”犬夜叉震惊地看着他,这动作也太暧昧了吧!
“弱小的半妖恢复之力。”掌下的心脏跳动不似平常活力,即使有大妖怪之血的自动治愈,伤势却没有消至一半。
犬夜叉瞪了他一眼,自己刚才的羞涩真是喂狗了。
不过倒是没有回嘴,他也很好奇怎么这次恢复得如此之慢,比前世妖化后遗症严重许多。
他下意识地算了算日子,今晚是朔夜,也难怪身体恢复得慢。
“我想喝水。”犬夜叉懒洋洋说道,把话题岔开。
“怎么不叫她。”
“戈薇要是被抓了,我的辛苦就白费了!”
“邪见。”杀生丸指使道。
“杀生丸少爷,我……好的。”
看见这只臭蛤蟆吃瘪,犬夜叉得意得很,拍拍身旁的草地继续诱惑某人道:“真不睡?地上可舒服了。”
“不需要。”
“唉,那我只能独乐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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