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去凝香馆,赵烜却带着澜风绕进一条小巷。澜风正欲开口问询,却见一道单薄的身影候在巷尾,走近些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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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去凝香馆,赵烜却带着澜风绕进一条小巷。澜风正欲开口问询,却见一道单薄的身影候在巷尾,走近些才发现正是昭王府的小王爷赵寻幽,还啃着那串糖葫芦。见赵烜走来,乖乖唤了声,“二哥哥。”
赵烜笑着应了一声。收起纸扇,抬手抚摸赵寻幽柔软的发,“叫幽儿久等了。”
赵寻幽摇摇头,催促道:“咱们快过去吧。”
联想起二人方才私语片刻,澜风顿时明白,多半是他俩在那时合谋使出的小计,目的便是把江陵江逸调离罢了。不由皱眉,对男人低语:“王爷,若出了事,昭王那边可不好得罪。”
“唔。”
赵烜抿着唇权衡一番。赵寻幽见状心里一急,生怕赵烜反悔似的拉拉他衣袖,软声撒娇道:“二哥哥,幽儿从没去过那处,你就带幽儿去看看罢。”
原本还有些踌躇,可赵寻幽如此乞求,叫赵烜怎忍心拒绝。放声笑道:“既然小幽儿如此恳求,我这当哥哥的就是赴汤蹈火也得满足你了。”
“王爷,可——”
澜风试图劝阻,被赵烜冷眼一望,只得闭唇噤声。
赵烜拉起赵寻幽的手,心中感叹这小幽儿的肌肤竟比女子还光滑细嫩,只可惜如此妙人儿却不能入口,又无伤大雅地摸了几下,“幽儿好生跟着哥哥,切莫走丢了。”
赵寻幽点点头,咬一口糖葫芦,稚气地问他:“那个地方好不好呀?”
赵烜意味深长的笑道,“幽儿一去便知晓了。”而后将他手中的糖葫芦夺过丢到一边。
“呜——我的糖葫芦!”
“进妓院还吃这玩意儿,可要遭旁人笑话。”
“唔。”
话虽如此,赵寻幽仍有些可惜最后那两颗糖葫芦,在心里骂了赵烜两句。
——
三人加快了步调。不出片刻,赵寻幽就看见一块牌匾上刻着凝香馆三字,还有一群装扮艳俗的女子搔首弄姿,招揽顾客。
刚走到门口,便闻到浓重的脂粉混杂着酒气,这气味叫他有些反感。
赵烜是妓院熟识,小厮立马去唤老鸨迎贵客上门。招客的女子见赵烜光顾,连忙簇拥着上前将他迎进馆内,争先娇嗲地笑道:“王爷好久没来了,奴家做梦都想着您呢!”
“奴家最近又学了招房中秘术,今夜就让奴家伺候王爷吧!”
赵烜左拥右抱,在众人脸颊挨着偷一个香。馆内男人也大多嘴脸可憎,皆是有失体面叫人羞耻的举动,赵寻幽看得目瞪口呆。但澜风早已习惯,仍是一脸淡漠跟在赵烜身后。
有人注意到同此地格格不入的赵寻幽,登时眼睛都在发亮,凑近些碰他一碰:“这位公子好生俊俏,倒是有些陌生呢。”
赵寻幽见这些女子这般胆大,吓得连忙往后躲,把众人都给逗乐了,直言这小公子实在有趣。赵烜见状连忙把人揽进怀里护着,“这位客人可是金贵得很,你们千万得好生供着。”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怎会不知这小公子即便不是皇亲国戚,也必定出身不俗。
恰在此时,老鸨霞姐总算露面,扭腰晃臀从二楼下来,凶神恶煞将姑娘们吆去迎客。目光一对上赵烜,脸上立马又能笑出朵花儿来,恭恭敬敬地走到他面前,“裕王爷您可算来了,咱们含幽最近可是茶饭不思,日夜独守空房盼着您来呢。”
赵烜向来风流多情,床伴侍妾夜夜不同。可近来却被凝香馆的当红小倌儿含幽迷住了,每回上门都只点他一人,如今已有数月。这小倌儿是个双儿,自小在这青楼长大,据说多得是勾引男人的手段,使尽了媚术才将这裕王勾得神魂颠倒。
赵烜皱眉:“既然如此,为何不亲自迎接本王。”
霞姐一脸暧昧说道:“这不是听说王爷来了,含幽正在房间沐浴梳洗,等着伺候您呢!”
闻言赵烜果然起了兴致,对赵寻幽道:“今日哥哥便带你见识见识,何谓人间极乐。”
正欲跟随老鸨前往二楼,赵寻幽急忙拉拉他衣袖,支支吾吾说道:“我……我也有人要见……”
赵烜一愣,误以为他恋上了青楼的某个女子。登时恍然大悟,“我说怎么忽然想来这地儿看看,原来是害了相思病了。”
老鸨自知是贵客,连忙应道:“小公子看上哪位姑娘或小倌儿,尽可指名,奴家立马把他唤来伺候公子。”
赵寻幽顿了顿,才道:“静……静姝姑娘。”
老鸨一听这名字便面露难色,无奈地看了赵烜一眼,叹息道:“王爷,可不是奴家不愿,只是这静姝姑娘近来被一贵客花重金包下,对方言明在此期间不得接客……您……您看这……”
赵烜冷笑一声,“哦?究竟是哪位贵客,连本王的面子也不给?”
霞姐连忙垂首,又不能说出昭王的名讳,几乎快给男人跪下,“请王爷赎罪!奴家哪敢不给王爷面子,奴家也是迫不得已呀!”
赵寻幽连忙开口,“我不让她伺候,只要和她说说话便足矣。”
“只是说两句话罢了,这位静姝姑娘莫非如此见不得人?!”
霞姐心中叫苦不堪,这前有虎后有狼才是真叫她当不了人。只得点头应下,“奴…奴家这就去叫静姝姑娘。”
得知总算没白跑一趟,赵寻幽才展露笑颜,跟着赵烜往楼上走去。
霞姐走到静姝门前,轻轻敲她房门,“姑娘,妈妈进了。”
静姝这些日子唯一要做的便是等待王爷传唤侍寝。见霞姐进屋,立马展露笑颜,坐到梳妆台前预备梳妆打扮:“王爷派人来了么?”
霞姐脸色深重摇了摇头,连忙关上房门,走近些低声说道:“那裕王今日带了个俊俏的小公子来,指明要见你,待会儿你过去应付应付。”
静姝面露不耐,扔下胭脂冷哼一声道:“哪位公子如此大的脸面。如今我可是王爷的人,还用对人卖笑不成。”
静姝如今是凝香馆的摇钱树,霞姐自然得好声好气的哄着,“那小公子俊美非凡一表人才,必定出身显贵。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去陪他说两句话,喝一杯酒。你头上如今有昭王撑着,他也不敢不规矩。”
静姝思量片刻,脑中突然浮现出一道身影,细细问道:“妈妈,你说那小公子模样俊俏,且指名要见我?”
“是这么回事。”
“他看着是否十六七岁,身形纤弱,肤色比寻常女子还要白皙几分。”
霞姐面上一喜:“正是正是。你既认识那小公子,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静姝只笑不答,再次拾起木梳对镜梳妆,“我准备准备,待会儿便去会会那小公子。”
而后蘸取些口脂点在唇上,又嘱咐道:“近来的胭脂快用完了,还请妈妈替我把那小厮王二叫来,我得托他帮我买些回来。”
“一个大老粗哪里会买胭脂,我叫个丫鬟替你去。”
静姝淡淡地瞥她一眼,霞姐立马噤声,点了点头便晃臀离开了。
——
澜风照例守在门口。
赵烜推门而入时,恰好望见含幽沐浴完毕,披上一层透明薄纱,白皙的玉足迈出浴桶。
含幽循声回头,对着赵烜的目光时羞赧一笑,双颊泛红薄唇轻启,娇声唤他:“王爷……”
他一双狐媚的眼眸好似只映得下赵烜一人,再无旁人的身影。
这美人出浴的景致饶是赵寻幽也看呆了,只觉得这叫含幽的小倌儿比他从前看过的所有人都要妩媚动人。就如同诗句中描绘的那般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只是对方明明生得那样美好,望着他眼睛时,却总叫他感到几分落寞。
赵寻幽也不知为何。
赵烜见他看得入了神,笑着问道:“我这含幽比起你那静姝如何?”
赵寻幽不语,默默移开了眼。
赵烜到酒桌旁入座,只投去一个眼神,含幽便款款走来,乖顺地依偎进赵烜怀里,双眸不知何时含了一汪泪,低声嗔怪道:“王爷许久不来,莫不是厌烦含幽了……”
赵烜一手探入他腰侧肆意抚摸,一手握着酒杯轻晃,灼热的硬物抵在他臀间,“本王最近要事缠身,这不刚忙完就来疼你了。”
“既然是来疼人家的,为何带着如此俊俏的小公子……”含幽一手伸到男人胯间替他抚慰,这才把目光望向赵寻幽。
赵烜把一根手指探入含幽小穴,低笑着砸了咂嘴,“骚洞都湿得淌水了,这几日本王不在,可有含着哪个野男人?”
含幽搂住赵烜脖子,轻哼一声:“含幽可乖乖为王爷守着身子呢。”
“乖了。本王知你前后两张小嘴儿最是贪吃,今日便与这小公子一并疼你,岂不快哉。”
“哼嗯……讨厌!”含幽娇嗔一声,蜷着手指往他胸口无力地轻拍。
赵寻幽如今也知晓所谓的疼爱是为何意,连连摆头又摆手道:“不……我是不那样疼你的。”
那慌张的神情看得含幽嗬嗬发笑,心道这傻愣愣的小嫖客倒是有趣。
一面伸手拈起玉壶,饮一口酒液送入赵烜口中,被男人含住唇舌吸吮啃咬,酒液混着唾液滴落,淌过白皙的脖子直至胸口。饱含情欲火热赤裸的目光却始终盯着赵寻幽看。
“嗯……嗯……”
两人在眼前上演着活春宫,且那小倌儿的眼神看得赵寻幽浑身不自在,只能红着脸垂下头去。
赵烜捏着含幽下巴,打趣道:“瞧你这欠肏的骚样儿,莫不是真看上这小公子了,你且问问他肯不肯肏你?”一面撩开外衣下摆,掏出胯间巨物,径直捅入湿濡的小洞。
“哈啊——王爷好坏……嗯啊……含幽只要王爷肏……”
几声浪叫脱口而出,含幽被赵烜以把尿的姿势搭在腿上重重顶弄,嫣红的乳首落入男人指腹揉捏把玩。
气氛淫乱暧昧,赵寻幽脸上红成一片,不知该望向何处。
恰好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澜风将房门推开,“王爷,静姝姑娘求见。”
静姝站在门外,望着屋内淫靡的景致,眼中漫上几分羞怯。
赵烜仍马不停蹄操干着含幽,流气的目光却放到静姝身上打量一番,“果然是个美人儿,难怪我这弟弟对你念念不忘。”
静姝默默行礼,“静姝拜见裕王爷,小王爷。”
含幽心中一惊,难怪这小公子如此贵气,原来也是出身皇家。赵烜被他夹得抽气,往含幽屁股上拍了一掌,“小淫妇,当心本王的子孙根!”
“哈啊——”含幽红着眼乞求道:“含幽错了……王爷慢些……”
澜风微微皱眉,视线不动声色移向别处。
赵寻幽立马起身,对赵烜说道:“我有些话要私下同她说。”
“去吧。本王也得好好收拾这小骚货了。”
赵烜了然的点了点头,就着结合的姿势,将含幽抱到了床上继续操干。
——
赵寻幽同静姝进了房间,两人对坐于桌前。
静姝早有耳闻昭王为何至今不娶,也知赵寻幽今日登门是为何意。却一脸疑惑,明知故问,“小王爷指名要见静姝,敢问是为何事。”
赵寻幽面色凝重,原本早在家中想好一连串凌厉的说辞,心想定要将她骂得狗血淋头,再也不敢接近爹爹,记住自己十分凶悍不好惹。可如今真到了面对面的时候,这般柔弱的一个女子,却叫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你可知本王是谁。”
静姝微微垂首,“在昭王府,曾于小王爷有过一面之缘。”
赵寻幽故意绷着脸,冷声问她:“你……这些日子,可是常到府中伺候我爹爹?”
“王爷有令,静姝不敢不从。”
赵寻幽从荷包里掏出许多银票,放到她面前,“这些钱全给你,你看中了什么胭脂首饰也可问我来要。总之……总之你以后都不准接近我爹爹!否则,否则我——”
话未落音,静姝便红了眼眶。赵寻幽便不忍再说下去,无奈道:“你哭什么!”
静姝用手帕轻拭眼角,俨然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静姝不过是卑贱的青楼女子,世人眼中的不齿玩物,凡事身不由己,眼下不知为何叫小王爷如此憎恶。可静姝自知必定有罪,冒犯了小王爷,静姝现在就了结在此处!给小王爷赔罪罢!”
边说着,静姝打翻了瓷杯,作势要割腕。赵寻幽立马将她制止,将碎片踢到一旁,“你这是做什么!本王何时要你赔罪了!”
静姝跪在赵寻幽身前,啜泣道:“小王爷若不原谅静姝,静姝便长跪不起。”
赵寻幽哪里被人这般纠缠过,焦头烂额道:“你——罢了罢了,本王原谅你就是了!”
静姝这才缓缓起身,倒了杯酒敬于赵寻幽,“静姝多谢小王爷。”
赵寻幽只得喝下这杯酒,没把人骂哭不说,还差点被这酒辣哭了,扔了杯子便气冲冲地走出了房间。
——
昭王府中。
全府上下皆是气氛凝重,无人敢做声。
“啪”的一声,赵熠听闻赵寻幽走失的消息,目光阴冷可怖,一掌拍在书案,那紫檀木竟生出了裂纹。
江陵江逸一并俯首跪在他身前,将先前的一切如实相告:“……小王爷明明在和裕王交谈,卑职也与昔日同门聊了几句,转眼就不见小王爷的踪影了。”
赵熠沉声下令:“再多带些人去找。若出了什么差错,你们再不必活着回来!”
“是!”
青兰急得也要一同出门去找,一边悔恨若她先前也跟着就好了,小王爷一定不会走丢的!可隐隐又觉得不对劲,一切发生得太过巧合。巧合到让她觉得小王爷似乎有意为之,才特地不让她跟着。
一行人刚要出府,却有个小厮气喘吁吁前来禀报,“王爷!!呼……呼……奴才刚从集市回来,街上处处都在传言……传言当今裕王,同昭王府的小王爷进……进妓院了!!”
赵熠脸色比先前更为阴沉,对众人道:“江陵江逸随我前去,其他人留在府中。”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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