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止♀和应长明♀的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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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折翼,失陷于囹圄,绣羽支离破碎,周身泥泞不堪。牢笼的主宰攀在鹤的身上,菟丝子似的柔弱,寄生藤般的痴缠,一匝一匝,一轮一轮,温存而又残忍,亲昵而又贪婪,将温暖与生息榨取殆尽。鹤失了神,丧了志,面目空茫绝望,周身门户洞开为外物侵凌,口中不时溢出细碎的呻吟,提示着她与行尸走肉仅存的一线区别。
如此惨不忍睹的场面,即便是她往日里的对头,也禁不住道一声“可怜”。
“你们藤妖什么毛病,不把人逼疯不舒坦吗?”
着红黑衣裙的万花女郎掩住口鼻,绝艳容颜上写满了嫌恶。她的同伴,同样一身红黑搭配的纯阳女道士则把脸扭向另一边,拒绝忍受这毛骨悚然的一幕。
阔大绿叶垂下,遮住藤笼中央赤裸交缠的女体,一只素手拨开垂条翠缕,露出半张粉面,未褪的薄红中透着三分情事受阻的不悦:
“你做贼吗?”
远道而来的恶人万花莞尔一笑:“是沈师妹你过于忘情,无暇顾及某与长明。如何?枕鹤的滋味是不是很甜?某也想……”
藤条“啪”的一下全甩开去,那恶人万花生受了一脸耳刮子,犹搔首弄姿大放厥词道:“她是恶人纯阳,喜欢的是恶人万花。某也是恶人万花,温柔美貌知情识趣,最会讨纯阳道长们欢心不过了,岂不比一条只会强奸的烂番薯强出百倍?”
“秦观止!你找死!”
“呵,看谁先弄死谁!”
绿油油的紫薯藤蔓从天而降,乌压压的山茶花枝拔地而出,满天飞叶与泥沙中,浩气万花与恶人万花分踞两侧,皆是欲至对方于死地的凶神恶煞。
千钧一发之际,恶人纯阳低喝道:“你们是不是忘了,温枕鹤还在里头躺着。”
沈秋涵脸色一僵,强行止住攻势。她这头先收了手,那边恶人万花也无心恋战,搂过边上恶人纯阳的细腰扭头就走。
“你怕了吗!”
恶人万花挥开艳丽的大袖子,水蛇腰扭得一浪一浪:“跟个没人爱的老处女有什么好打的?要打呀,也是跟我家小长明打。”“……呀啊、别……观止、别在外面……”“可是长明的下面都湿了,不是很想要师娘疼爱吗?”“那也不行……观止、嗯、求求你!”“求我什么?我是长明的谁?”“……是、师娘……嗯啊……地上脏,师父会生气……”
浓到化不开的甜香在空气中弥漫,沈秋涵按住额头,只觉身心一阵阵地犯呕。以草木化形的妖物而言,这种感受是十分不同寻常的,它源自妖物对势均力敌者的本能忌惮,而非凡人的消化异常。
“还不滚?!烂根的贱坯,谁准你在老娘地盘上发情!”
浩气盘龙坞主沈秋涵与恶人指挥秦观止的孽缘要追溯到多年以前。彼时青岩万花方兴,以其不拘一格的治学理念,吸引了四海八荒为数众多的奇人异士,其中自也少不了草木化形的精怪。
但是,即便同为草精木怪,她们两个也是难以投契的——山茶、紫薯这类雌雄同花的精怪,生来自己就是自己的配偶,自花授粉乃是常态,异花授粉全靠蜂蝶,天生不具备求偶本能,纵使因缘际会识得情爱,也须讲究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岂有放荡形骸滥到处留情的道理?到处留情也就罢了,还专门往修道的纯阳弟子身上撞,听说她是仙人点化的大来头,那位仙人怎得也不来管管?!
双方的观念本就冲突得厉害,再加上浩恶立场冲突,光是心平气和对话便已十分难得,私下勾结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就是这样的天方夜谭,有朝一日变成了现实。
沈秋涵叹了口气,按捺住躁动不安的本能,重新在温枕鹤身畔躺下。折翼的鹤依旧深陷于情欲和恐惧之中,面目惶然而空洞,沈秋涵在她身上蹭了又蹭,见她只一味地呻吟迎合,忽觉几分于心不忍。
“我对你是一片真心,我何尝不想疼惜你,爱护你呢?叶珩是个贱人,她欺骗你利用你……还勾引齐元一。你忘了她,接受我,我会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此番剖白不可谓不情真意切,不可谓不语重心长,然而沈秋涵心知肚明,无论是头脑清醒时的温枕鹤,还是眼前失神丧魄的温枕鹤,都不可能认真听她把话讲完。前者听不进,后者听不懂,任凭她念兹在兹费尽心机,仍逃不脱笑话一场。
所以恨,所以怒,所以犯下不可饶恕的兽行。
“恨我吧,就像我恨你一样。”
万花亲吻怀里的纯阳,从眉心到下颚,感知她的唇舌无意识地翕动,似是呢喃“叶珩”之名……她在她耳旁轻笑,语气愈发亲昵,双眼越发冰寒:
“我会彻底毁了叶珩,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呢。宝贝儿,你有本事阻止我吗?”
恶人纯阳的步履匆匆踏过大片浓绿的番薯田,一只手紧紧握住配剑,另一只手牢牢拽住恶人万花的胳膊。秦观止嘴角噙笑,由得她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一路磕磕绊绊总算在晌午前到达山谷边缘,才反手将她按在山壁上,再用一对硕大豪乳镇压蹂躏,连同下体暧昧地研磨,逼得恶人纯阳气血倒流喘不过气来。
“怎么突然这般纯情?当着你师父的面吸师娘奶子,骑在师娘鸡巴上舔你师父骚逼的骚浪劲哪儿去了?”
语调有多柔媚,词句便有多下流。应长明听得面红耳赤,下体止不住地抽搐,又是疼痛又是麻痒,再顾不上与秦观止打机锋,自将手探进对方裙下,寻摸到那根惯用的止痒棒,口里胡乱敷衍两句:
“师父是师父,别人是别人……”
“哦?心里只有元一吗?”秦观止美目流转,手里拈着她湿漉漉的花瓣,戏谑地逗弄道,“还有师娘我呢?还有阿宣她们……长明心里只有元一,身子可给了那么多人呢,真是个淫乱的小骚货。”
“嗯、嗯、你们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哪儿不一样?是师娘特别特别能肏呢?还是阿宣特别特别会玩呢?”
“……观止、师娘、好师娘,你最会肏了,快给我……呀啊啊啊……”
肉体的碰撞奏响甜美而又欢快的音符。
秦观止的下半身不同于寻常女子,既有香甜的雌蕊,又有粗壮的雄蕊。应长明抬起一条长腿,主动将她的雄蕊容纳到更深处,右手勾住她颈项维持平衡,左手抠挖她的雌蕊与女穴,又忙不迭吸她淌出蜜汁的乳头。二人厮混已久,深谙彼此取悦的要诀,一个乐意给,一个乐意要,红艳艳的山茶花香四溢,一时间翻云覆雨好不酣畅。
一个是专修爱欲之道的花妖,一个是修为浅薄的肉体凡胎,不多时便决出胜负。应长明被折腾得精疲力竭,秦观止却还坚挺着,搂着她的身体缓缓律动,虽不能淋漓尽致,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师娘最疼长明了,对不对?”
“……嗯……是……师娘、嗯、嗯啊……”
“叶珩那个贱人,竟敢钓着元一,长明一定要帮师娘出这口气。长明也讨厌叶珩的,对不对?”
“……是、是的……呜啊……我要不行了……求你、你找别人吧……”
“小长明真是的,回去可得跟你师父好好学学。唉,荒郊野岭的,能找谁泻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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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谁泻火呢?当然是找蜘蛛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