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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冼自从那日同叶书夏重逢后便又开始了每天做饭煲汤的日子,俩人一个在院里一个在院外,隔着那道院墙还能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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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冼自从那日同叶书夏重逢后便又开始了每天做饭煲汤的日子,俩人一个在院里一个在院外,隔着那道院墙还能肆意传情,着实是气煞姚襄。姚大夫气急败坏,干脆在林冼送饭这事上做文章,今天说盐放少了,明天说肉太老了,总之是变着法的不让叶书夏吃到嘴里去。叶书夏却也不跟他急,当着面一句话也不说,扭脸就跑到院墙底下让林冼把饭菜从洞窗里伸过来。他这边吃得香,可是看在姚襄眼里却搞得像投喂猴子一样。

几次下来,叶书夏终于也觉得不方便了,站在窗子底下就说:“林冼,要不你翻墙进来得了。”

林冼听完一愣:“你说真的?我……我可真翻了。”

叶书夏觉得他这态度莫名其妙,便说:“翻嘛,你脸红什么……”

林冼不敢看他的眼睛,默默的跳上墙头后便用绳子把饭菜顺了过去,自己也跟着翻了下来。

直等到林冼落了地,叶书夏才反应过来,他如今这出分明就是翻墙私会,是多少小故事里的经典桥段,林冼现在翻墙过来找他,不就跟那故事里说得一模一样了吗?想到这里,这少爷也不由得两颊一红,跟着同他一般境况的林道长红脸对红脸。

林冼站定之后手足无措好一阵,终于清清嗓子结巴道:“我……这个这个拿到你屋里去吃吧,外头凉。”

叶书夏咧嘴一坏笑,并不急着走,反倒凑到了林冼跟前上手抱着了他的胳膊:“嘿嘿,林道长你脸红什么啊?”

林冼眨眨眼道:“我脸红了吗?”

“红着呢,红得跟苹果似的。”叶书夏下巴搁在林冼肩头,每说一句话,就会让一团温热的空气跑到林冼耳边,痒到人心里。

“没想到林道长你也听这些小故事小趣闻呐?”说着叶书夏还伸了爪子在林冼腰上掐了一把。

林冼顶着那张越来越红的脸眼神四处飘,却还故作镇定:“是秀娘整天说这些,她每天家长里短的,我也就偶尔听了那么一耳朵……”

叶书夏眯着眼睛问道:“真是一耳朵?不是两耳朵、三耳朵、四耳朵?”

林冼不答,只是感觉腰上又挨了那小爪子一捏。

“可以啊你,林道长,没看出来你居然知道这么多。说好的修道人清心寡欲呢?”

林冼心里一阵狂跳,一个没忍住,便小声说道:“我早就不会清心寡欲了。”说着还装作不经意地偷瞄了叶书夏一眼,那眼神与叶书夏视线相接,看得叶书夏脑子都有些发飘。

他大着胆子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握住了叶书夏,牢牢的攥着,像是不想再松开一样。叶书夏心中了然,窃喜着反握回去,眨着眼睛看那刚刚有些退去的迹象的红晕再度爬上林冼的脸颊。

叶书夏最爱看他这样心里害羞得不行却还在假正经的样子,手指故意在林冼掌心挠了一挠。

林冼扭过头来盯着了叶书夏道:“前阵子我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叶书夏没想到他会说这些,便咧咧嘴说:“你是该跟我说对不起,我手臂上那一块可青了,不信你看,”说着就要撩开袖子给林冼看,可是撩起来了才发现那青早就退下去了,“不对……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证据都没了。”

不过手臂上的证据没了,别的证据还在。

想了想,叶书夏抓起林冼的手便问道:“你要不要摸摸?这小崽子也是个证据呢。”

林冼一瞬间仿佛热血上头,手心起汗,头脑也发虚:“我……能摸吗?”

“你还怕能摸坏了么?”说着叶书夏就握着他的手轻轻地覆了上去。

那手底下六个月的肚子圆鼓鼓的,林冼摸在上面动也不敢动,就呆呆的僵着,叶书夏哈哈一笑:“你是不是傻,怕个什么?”

林冼还没缓过劲来,挂着满头大汗,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壮着胆子感受了一下,哪知刚这么一仔细感受,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就从手心划过,好像是骨碌一动,吓得刚刚稳住的林冼,又僵在了原地。

叶书夏一直盯着林冼,看他这个紧张的样子笑得根本停不下来:“哈哈哈!你摸到了没?”

“摸到了……他他他动了……”林冼激动紧张得直结巴。

“那个就是小崽子,”叶书夏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哈,我的小崽子,你的兔崽子。”

林冼心中一动,想到从前秀娘叨叨说过的话,便俯下身去单膝跪在了叶书夏身前,耳朵小心翼翼地贴在肚皮上。

叶书夏好奇地问道:“你能听见什么吗?”

轻微的咚哒声一下下从里面传来,林冼听在耳中,油然生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既有感动,又有激动,还有一种紧张一种期待。他抬起头望着叶书夏笑道:“能啊,我听见他好像在里面翻跟头,还在跳。”

“你这是从哪学来的?也是从秀娘那听来的?”

林冼站起身来说:“对啊,从她那听了一耳朵。”

叶书夏道:“分明是三耳朵、四耳朵,好几耳朵。你说你不清心寡欲,是不是早在遇见我之前你就不是清心寡欲,也跟秀娘一样喜欢听故事凑热闹,所以才让我几下就勾了魂儿?”

林冼终于没绷住,失笑道:“是了是了,你就顾着笑我,还吃不吃饭了?凉了可就不好了。”

叶书夏看见林冼那张笑脸,望着他那红到了耳朵根的耳朵,还有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不由得心中一暖,看得挪不开视线,“当然吃,要热腾腾的,还要以后每天都这样。”

林冼笑着跨好了篮子,忽然搂住了叶书夏,又弯腰在他膝弯处一捞,叶书夏整个人便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林冼一路走着,叶书夏就一路埋在林冼颈窝吃吃的笑,等到了地方这人还搂着他不放,光顾着“嘿嘿嘿”。

林冼就弯腰任着他搂,拍拍他的头发问道:“你傻笑什么?快点吃饭啊。”

“你等等你等等。”说着叶书夏便将他往下一拉,双唇凑到脖子跟前,张嘴就是一口。

“行啦,吃完了你该吃饭啦。”

刚巧从外面回来的姚奚若就站在院子里默默地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林冼被叶书夏撩完之后先是一愣,随后便伸手摸上了他的脖子,低下头唇齿相接。

林道长初吻生涩,但也吻得叶书夏瞪大了眼睛红了一张小脸。

姚襄老远望着这俩人就心想,叶书夏,你可真是个人才,你就庆幸你肚里正怀着个崽子吧。

姚襄心中愤恨,伸出一个指头朝着叶书夏狠指三下,咬着后槽牙怒道:“叶书夏啊叶书夏!”

你就可劲儿作吧!

经此一事,姚襄终于是再也不管叶书夏了,秉持着“你爱咋咋地老子不管了”的态度,卸下了坚持好几个月守在院门口当王母娘娘的重任,那林冼来就来进就进,他也不拦也不说,就随他去了。

他本以为他这样态度忽然转变五爷怎么会过问一句,然而过了好多天也不见五爷有什么反应,还是照旧什么都不管,姚襄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当初针对林冼时五爷也是什么都没说,但那并不是五爷默许他对付林冼,而是五爷他真的什么也不想插手,就是自己儿子高兴就好,别的顺其自然看缘分。至此,尽职尽责的大表哥终于翻翻白眼撂挑子,专心搞中医了。

如此这般几月过去,待到小年夜那天正好赶上叶书夏生产。

茯苓在早两个月前就被接了过来照顾叶书夏,如今更是跟着忙前忙后团团转。小姑娘跟着姚襄是提前学了些东西,但是即使天赋再好,这临阵磨枪的成果也终究是有限,真上了战场还是得靠祖传老中医。

林冼听见屋里边叶书夏一会儿叫得惨烈一会儿又悄无声息,着实是急得坐不住,只想下一瞬就冲进门去陪着叶书夏,更恨不得此时受苦的人能换成自己,好让叶书夏能好过一些。

可是姚襄本来就烦他,一早就猜到了他这番心思,直接跟五爷要了根绳子给他绑在了椅子上塞住嘴,任他怎么挣扎也不让人搭理他。

林冼没办法,只能来回晃悠,伸长了脖子想从门缝里看见些状况。哪知盯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逮着门帘忽然掀得高了一些,可是叶书夏也没看见,别的也没看见,就只姚奚若那两只血淋淋的手映入了眼帘让他看了个正着。

门帘掀得快落下得也快,但这两只血淋淋的手算是刻在了林冼脑子里。茯苓走出门来的时候,正看见一脸惨白的林冼愣在那里,这人挣扎也不挣扎了,眼睛眨也不眨了,就只呆呆的坐着,还冒着一头比之前更甚的冷汗。茯苓觉得这情况略怪,站在门口留心看了他两眼,没想到这一看,居然就看见跟仙风道骨已然不贴边的林道长竟然瞪着俩眼潸然泪下了。

直到下一瞬间从屋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啼哭声时,憋了许久的林冼才终于提了一口气上来,眨眨眼睛又开始新一轮的挣扎。

茯苓皱着鼻子狠叹一声,扭头就端上热水跑回了屋里,没过多久又从屋里窜出来跑向了书房。

书房里不是别人,正是一直等着信的五爷。叶书夏生产的时候五爷一来怕自己情绪失控,二来生产的时候男人一般不能近前,所以五爷干脆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边写大字一边等,好让自己不那么紧张。可是写大字讲究的就是个平心静气,如今他心中挂念着那屋中处境万分凶险的亲儿子,心中哪还能静得下来?老爷子站在书案旁,四周地上散着的尽是数不清的写废了的宣纸,心里也紧张得一紧一紧的,分明是半点也没缓下来。

五爷见茯苓走进门来,便知道她是给自己送信来了,虽说是盼着好信,可是又不知这信到底是真好还是假好,心中不免忐忑难安,就连拿着笔的手都止不住地颤抖。

茯苓站在原地连喘好几下,若是个急性子怕是此时已然跑上前去晃她三晃了,小姑娘喘半天才缓过来些,终于咽了口气费力地说道:“少……呼……少爷他!生啦!大胖小子!”

“啪啦”一声,五爷手中一抖,上好的狼毫摔在宣纸之上,带着墨的笔尖晕黑了一大片。

“书、书夏呢!他人怎么样?”

茯苓上气不接下气的又道:“没事!有姚大夫在半点差错也没出!”

五爷这才松了一口气,咣当一声跌坐在了椅子上。

另一边,同样坐在椅子上的林冼终于让屁股离了凳子。林道长顾不得整理皱巴巴的衣袖,也顾不得扶正了脑袋上的发冠,刚一被松了绑就窜进了屋里。

叶书夏浑身是汗,如同刚从水里捞上来一般,脸上也是没有半点血色。姚襄说他人虽然人没大事,可是终究还是因为体质弱的缘故让他相较于其他人来说更虚弱一些,不过日后若能多加调理也是可以很快补回来的。

叶书夏没有力气多说些什么,林冼便端着红枣银耳汤喂了他多半碗。

不多时,床榻上一大一小两个人就并排睡了,林冼这才顾上看看那叶书夏念叨的小崽子。小崽子浑身粉扑扑皱巴巴的,根本看不出个啥,但是林冼就是觉得他眼睛长得像叶书夏,嘴巴也像,所以眼睛和嘴巴是最好看的。

他盯着榻上的两个人入了神,连窗外何时飘起了雪花都不知道,小年夜里冷得很,但屋里的人心此时里都暖成了小火炉。

五爷坐在书房,想起叶书夏让他给孙子取名的事来,他一连想了好几个,想了好几个月,却是一个也定不下来,此时坐在屋中,听着自己儿子的喜事,感慨万千,他沉吟片刻,对茯苓说道:“按照叶家的字辈来排,‘孝友绍克绪经书启嗣贤’,这孩子应当是启字辈的,”他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说:“他刚一出生便下起了雪,不如,就叫启霜吧。”

“启霜,叶启霜……”茯苓念叨着。

“好啊,真是个好名字。他长大以后一定是个英俊潇洒武功盖世的大英雄。”

茯苓心中期盼着,少爷对她有恩对她好,她便自然希望这个孩子可以成才,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这番话,还真就在多年之后成了真。

二十几年后名震四方风流倜傥的飞霜剑,此时正躺在自己父亲身旁,攥着小小的拳头睡得正香,梦醒后,面对他的将是一片充满未知的广袤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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