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言醉×魏宸,时间介于其四、其五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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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气盟的叶指挥脑袋都要被气炸了:“让你去找潜伏在恶人谷的探子接头,你倒好,直接跑去杀人,怎么就那么能呢?!”
魏宸坐在椅子上,给自己的杯子续满茶水,满不在乎地道:“一落地就撞上那家伙,除了杀人灭口还能怎样?”
“那秦观止呢?别说你睡秦观止也是迫不得已!你知不知道你的任性对阵营格局造成多大影响!”
“贫道爱睡谁就睡谁,阵营格局是你们这些指挥要操心的事。”
根本没法沟通了!
叶指挥深深后悔当初怎么挑上这么个任性妄为的货色去恶人谷打探消息,任务倒是完成了,回来的时候脚步虚软浑身上下散发着春意,不知情的还纷纷恭喜魏道长终于勾搭上哪路妖精从此告别处男身,只有知道内情的叶指挥心里憋得要吐血。
“浩气多少好儿郎,哪一个比不上那头种马了?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魏宸掂着茶杯,懒洋洋道:“没睡过怎么知道比不比得上?”
“比你个哔——啊!你还要照着秦观止的标准挑男人吗?!”
“不行吗?”
“我特么哔——哔——哔——哔——哔——!”
叶指挥的心腹们七手八脚拉住他:“老叶你冷静一点!”“年轻人可以慢慢教的嘛!”“我师弟年纪还小以后有对象就会懂事了!”喂喂谢秋河成亲之后比以前更懂事了吗?
“放你们的哔——哔——哔——!”
叶指挥上指天下骂地中间喷遍敌我双方,辞藻之丰富、气势之雄浑、推理之严密,着实不负浩气盟头号【划掉】喷子【/划掉】攻防指挥盛名。然而魏道长也不愧为阵营老油条,被他喷了大半天连脸色都没变一下,还气定神闲道:“没别的事贫道先告退了。”
“谁说没别的事了!就是你!魏宸!明天给我去相亲!老子这回非得找个人绑死你不可!”
魏宸:“哈?”
你的脑子才是被驴踢了吧?!
……
腹诽归腹诽,叶指挥好歹是罩着他混了这么些年的老大,这点面子总是要给的……道理他都懂,可为什么是这个家伙?!
俊雅风流的万花名士卓立在画舫船头,水面上的风吹动一头如丝如缎的黑发,身形宛如四季常青的松柏般挺拔秀逸,雪凤冰王笛吹奏出的美妙旋律令听者如痴如醉——瞧瞧,那边几位大姑娘小伙子的眼睛里已经在冒红心了。
魏宸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退后几步,查看过码头排号,没错啊,又望了日头一眼,还是来错了时间?
“魏道长在看什么?”那万花放下手中的笛子,也望了望天空,“天高云淡,碧波微澜,正是游湖赏景的大好时光。”
“风言醉,你来这里做什么?”魏宸拔了剑,冷冷地问。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浩气盟自然也不是铁板一块,总有那么些人会为了地盘、资源乃至于一时意气悍然发动内战,结下比阵营之争还要难以化解的血海深仇。
狗皮倒灶的破事说上三天三天都说不完,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辅道天丞魏宸和明威天相风言醉本人以及他们所属的帮会势力,都是野外见了面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游个狗屁湖,赏个狗屁景,先打一架再说!
那万花却不像他这样剑拔弩张,反而将手背在身后,和和气气地笑道:“魏道长来做什么,言醉就来做什么。”
魏宸,魏宸他是来相亲的……
如果叶指挥就指望这一位来绑死魏宸,那他真是太英明睿智了,仇人见面打个你死我活可不就是绑“死”了吗!
魏宸傲慢地抬起下巴,淬了毒的眼光扫过风言醉下体,绽开一丝冷笑:“大情圣风言醉竟然沦落到靠阵营指挥介绍相亲,那话儿已经废了吗?”
“言醉到底有没有废,魏道长试一试不就知道了?”风言醉摸着下巴也笑,“还是魏道长舔多了恶人指挥的鸡巴,看不上同阵营的战友?”
“姓风的,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
“言醉有种说,魏道长有种试吗?”
“你说谁没种?!”
……
洁白双足踩过鹤羽般的秦风道袍,被拥进玄色的宽大袖袍里,一双生着厚厚笔茧的大手划过道人赤裸的身躯,找到上次欢爱留下的痕迹,指尖缓缓地描摹勾勒,从上到下,由外而内……
在难以遏制的细碎喘息和颤抖中,魏宸闭上双眼,心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接下如此匪夷所思的挑衅,居然和不死不休的仇敌做这种事。
“……姓风的……贫道和秦观止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言醉一直注视着魏道长,只要是魏道长的事,言醉全部都知道。”
“哈……贫道也一直盯着你这……”
轻柔的吻封住了接下来的话语,万花的舌尖灵巧地窜入他口中,邀请他一决胜负。道人不甘示弱地还击。两条舌头在湿热的口腔内抵死缠斗,互不相让,斗得难分难舍,斗得彼此都浑身出汗气喘吁吁,才不情不愿地挂起免战牌。
魏宸斜靠在风言醉肩头,感受到身体一阵一阵地发软发烫,像是喝醉了酒,意识也开始摇晃,而下体却越来越清醒,前端好奇地抬着脑袋四处张望,肉穴里一跳一跳闹着饥荒。
“秦师兄没教过道长如何接吻吗?”
“少废话!你不是……”乳晕被含进嘴里,时轻时重地舔咬吮吸,刺痛勾连起酥麻的电流让他猛地收紧握在万花发间的十指,呜咽道:“不是让我试你那话儿吗?怎么磨磨蹭蹭!”后面已经饿得受不了了。
万花被他扯痛,“咝”的一声十指掐进他两侧臀肉里,他吐出嘴里娇艳欲滴的红果,抬头咬了咬道人鹤一般优雅的颈项。
“急什么?招牌菜总要最后上。”
道人轻呼一声,冷不丁踹他道:“……我快饿死了,姓风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风言醉握住他白嫩的脚丫,顺势抬起整条腿,胯下巨物在他大腿内侧暧昧地顶了几下。
“都是言醉的过错,不如先给道长上道开胃小菜?”
他将整根食指并着中指戳进了魏宸的小穴。
手指没进两瓣雪臀间,立即受到热情招待。柔软的肉壁殷勤环绕四周,献上缠绵的亲吻和甜美的汁液,迫不及待地邀请更多更大的访客到来。风言醉沾了半手的粘滑,脸上不免带了几分吃惊:
“道长竟是如此尤物,言醉居然耽误了这么久,白白便宜了别人。”
魏宸被体内几只手指磨得脸红气喘,语气也有些上火:“……知道自己浪费时间就快些!”
“不忙。”
万花一面不疾不徐地逗弄着道人体内的敏感点,一面抬高他的小腿从绷得紧紧的脚趾开始一直舔到腘窝边上。
“言醉不比秦师兄天赋异禀,总得有些别的长处来讨道长欢心。”
他这般不肯给个痛快着实叫人着恼,魏宸顾不得身上难受得厉害,也不甘示弱地抓了他的手来啃,编贝似地牙齿轻轻咬啮,粉嫩舌尖嘬吸着微咸的肌肤,像只小奶猫似的挠的风言醉心里痒痒。
万花将道人按进怀里,托起他的脸蛋又是一番唇舌交缠的热吻,停留在他后穴里的手指加紧了开拓,露在穴外的掌腕部分大力揉搓着他的屁股。
道人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腿上,阳物挺得高高的,两只卵袋搭在万花的肉刃上,时而前时而后地磨蹭,诱他深入探索。
他斜枕在万花一侧肩膀上,仰着俊脸伸出舌尖拨弄他的耳垂,喉咙里长长地“嗯”了一声,眼角眉梢有意无意地染上了一层妖媚。
“言醉,快些嘛——”
一声娇嗔唤得风言醉遍体酥麻,手指一个激灵戳进软绵绵的媚肉里。魏宸低吼一声将上身的皮肉贴紧了他,双腿岔得更开,扭着臀催促道:“你还在等什么?再不进来……”
还没把话说完,他的整副身子像是突然被一道落雷劈中,在片刻僵直后猛地将风言醉推开,肩胸和膝盖撑在地上,屁股高高翘起自顾自地扭得厉害。
“不……来不及了……啊啊……嗯……混蛋阿宣!”
他的?双眼和嘴巴都张得大大的,涎水顺着喘气的空隙流淌到地上,形成一圈小小的水洼
“出了什么事?”
胯下突然落空,风言醉愣了一下,忆起一个匪夷所思的传闻。
“道长、阿宸?”他蹲下身,凑到魏宸的耳畔,俊雅风流的脸上毫无笑意,嗓音也有些发寒,“现在是谁在干你?秦观止吗?”
魏宸侧过脸剜了他一眼,那眼神原本是极凶恶的,却因为脸上洋溢的春情而像极了勾引。他开口,埋怨里夹杂着呻吟也像极了勾引:“叫你快些你偏要……哈啊……我受不了了……嗯啊……不行了……啊啊……风言醉你混蛋!”
事实也的确是勾引。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快感是别人的,高潮也是别人的,只有空虚冰冷的身体是自己的!
凭什么阿宣那个混蛋可以被又大又烫的鸡巴肏得那样快活!
凭什么他就只能缩在孪生兄弟的阴影里嚼残羹剩饭!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每一次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独自安抚身体,每一次用手指或者其他道具插入自己的后穴,满身无处宣泄的欲火都会烧得他怒不可遏!
??不就是睡个男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魏宣想睡谁就睡谁!
“啊啊……言醉、言醉……我好难受啊……我也想被男人插……快进来吧!求你了!”他哭着喊着,淫乱地扭着屁股,也不知是为了谁,总之全当是为了眼前这个磨磨蹭蹭的混蛋了!
这表现极大满足了风言醉的虚荣心,也抚平了他内心莫名燃烧的妒火。他揉了揉那张贪婪开合的小穴,将掏出来的汁水涂遍了自己的胯下巨物,也涂遍了魏宸整个嫩屁股,大手在上面用力拍打出几道红印,提胯一气儿进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魏宸爽得发了疯,和魏宣搂在一起被秦观止同时肏干都没有这么爽过!一虚一实两根肉棒前后交错在他的身体里奔突驰骋,一波攻势还没过去下一波已经迎头赶上,龟头从不同角度撑开发软发烫的内壁,牵拉顶撞着最关键的部位。密密实实的快感几乎将他整个人吞没活埋。
他爽得说不清话,听不清音,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驱使着他像头发情的雌兽般忘乎所以地迎合雄兽的侵略。
连风言醉也被带着发了疯,恨不得将这头淫荡无耻的尤物干死在胯下。
“叫我的名字!阿宸,叫我的名字!”
沉沦欲海的道人被迫记起征服自己的男人的姓名:“……风言醉……言醉……呜……言醉!言醉……”
“现在干你的是谁?!”
“……是……哈……言醉……啊啊啊啊啊!”
两个人的交合,四个人的快感,天堂和地狱都在摇摇欲坠。
最后的最后,魏宸像条死鱼一样趴在风言醉身上,带着连眼睛都睁不开的精疲力尽和终于能跟孪生兄弟打个平手的莫名欢欣。
风言醉也是满身满脸的疲惫不堪。
“魏道长果然厉害。”自带场外援助就是不同凡响。
“知道就好,”被迫绑定了外援的魏宸有气无力道,“你不是贫道兄弟的对手,赶紧跟指挥求饶去吧。”
“为什么要求饶?我还没认输呢。”
“哈?”
万花一手枕着脑袋,一手搂着纯阳道长,别有深意地一笑。
“这两天有些累所以体力不足,待休整几日再来讨教。”
话说得虽然含蓄,但懂行的人一听就明白。
“晚上睡情人白天来相亲,姓风的你可以的!”
“言醉只有魏道长一个情人,和魏道长相亲有何不可?”
“……听你的才有鬼。”
“言醉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
两家敌对帮会的头面人物坐在同一个屋檐下,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叶指挥站在他们中间,高举酒杯意气风发道:“大家都是浩气中人,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今日叶某做个和事佬,为魏宸和风言醉保个媒,大伙儿从今往后都是儿女亲家,过往恩怨就一笔勾销了。来来喝酒!”
帮主们:“叶指挥言之有理。这些年咱们都打累了,当年搞风搞雨的那几个人都不在江湖上混了,早就想歇歇了。喝酒喝酒!”
但是为什么会想到撮合魏宸和风言醉呢?
叶指挥:“不是两位帮主主动来找叶某的吗?”
风言醉的帮主:“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风师弟威胁我说,魏宸要是被别人拐跑了,他就去做浩气盟的秦观止,让其他帮会都孤立我们帮。”真的很恐怖了!
魏宸的帮主:“魏师弟一见到风言醉眼睛里就看不见别人,打听他的风流韵事比打听他的招式弱点还要上心,说没有好感谁信啊!”总比找秦观止好吧!
——魏宸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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