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一程山水与你慢慢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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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陛下这顿饭还能不能吃》
陛下坐在御书房叹气,“我说两位爱卿,这大晚上的,起码让朕好好吃个饭吧?”
白启礼瞪起眼,“你还好意思吃饭?!你怎么不给二皇子和郡主赐婚?!就算谢臻也行啊!”
“哎哎哎!”胡竹轩不乐意的上前一步,“你不能乱点鸳鸯谱吧?我儿又不喜欢那郡主的咯!”
“那我儿一开始也不喜欢那怡亲王的啊!”白启礼连胡子都飞起来,“感情这事可以培养嘛,我看二皇子文武双全,谢小侯爷睿勇无双,都是顶好的良配啊。”
陛下捏了捏眉心,“那北辰郡主,联合你家丫头自己过来求的恩啊,你要朕怎么回绝?!”
白启礼哭丧着脸,抄起手来,“老臣不管,这圣旨不收回,谁也别吃饭了。”
“嘿我说你这个老头子,”胡竹轩拍拍手背,“你不能不讲道理啊!你家那小子前两天刚伤了我儿,这才将将养好,你怎么……”
白启礼白他一眼,“正好冲冲喜。”
“诶你……!”
陛下皱眉,“太子品行不端不是你亲自找的把柄吗?刚把太子禁足,就又嫌朕给你家丫头订亲,好事都让你占了去?”
“那太子不就是禁个足,我闺女可是搭了一辈子进去!”
“那也是人丫头自己愿意啊!”胡竹轩敷衍的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你的心情我理解,看开点吧。”
“不成,”白启礼咬死不放,“今日说不通老臣就不走了。”
“嘶——”陛下从桌后走出来,撸起袖子,“老胡给朕揍他!”
——《论陛下的妃子为什么没有戏份》
路淼从国寺拜完牌位领了经书往外走,正听见从另一侧拐角大呼小叫传出来的动静,无非是嫌底下人手脚不利索,又或者是走的累了不能把轿辇直接抬进寺里来接她。
路淼的侍女偷偷瞧过去,正是近日新得宠的荣妃娘娘。
路淼对此嗤之以鼻,翻了白眼便打算和侍女一同离开。
只是这时候那荣妃好巧不巧又拔高了嗓音,“可不是嘛,如今太子殿下失足被关,二皇子顶不起什么事来,”她讥笑一声,“路垚那个废物更是,居然就这么嫁了出去。”她得意起来,“本宫的这小皇子如今可算是没有挡路人了。”
路淼猛的停下脚步。
一旁的侍女附和,“可不是嘛,小殿下最近学业完成的好,陛下可是经常夸他呢。”
荣妃轻笑一声,“且让那几个人再得瑟一些时日,等路淼走了,陛下废了太子,那便是我们娘俩的好日子来了。”
侍女扶着她,两人心花怒放的往外走,拐了个弯迎面碰上了一脸平静的路淼。
荣妃心下一惊,慌张的握紧了侍女的手,面上佯装镇定,“这么巧啊长公主,你也来国寺?”
路淼轻笑,“是啊,也不成想碰见了从不出门的荣妃娘娘,怎么?如今皇宫这笼子,关不住您这只金丝雀了?”
荣妃扯扯嘴角,“长公主此话何意?”
路淼上前一步,眼含笑意的看着她,“论辈分,您是长辈,可论年岁,您还真是不如本公主在皇宫这泥潭里滚的时日多。”她又板起脸,多了几分肃杀的神情,“意思就是,只要本宫活着,你就休想觊觎我皇长兄的位置,还有,”她周身气场之强,吓得荣妃咽了咽口水,“皇家子弟最难得是活的称心如意,路垚很幸运,但是你家那位小殿下能否过的称心,甚至是能否活过及冠之年,”她眼睛带着杀意,“不如咱们走着瞧。”
路淼走远了,荣妃这一口气才突然吐出来,她踉跄两步,摁着那颗激烈跳动的心。
没过两日便听闻,荣妃身子抱恙,着五皇子近身伺候,半步不出宫门。
——《论路垚的膝盖为什么好不了》
乔楚生这个人,一直就是两幅面孔。
在床事之前百般哄顺你,想要什么都依着你,可一旦你答应了他那些无理又羞耻的要求,便是亲手将他变成野狼,完全不是那个低声下气模样,一遍又一遍的从里到外发着狠劲儿,不被吃的骨头都不剩,那是休想下床。
路垚即便是吃过一次亏,再来还是不长记性。
看着这个人靠在自己颈窝里说好话就心软,于是逃也逃不掉的跪在床上被压进被子里,眼泪无声的洇湿被角。
事后路垚也不相信他搂自己软声软气的哄自己的那些话,只是看在他给自己揉腰还算舒服的份上。
乔楚生撩开路垚额上的碎发,露出圆润的额头,轻轻印上一个吻。
“所以,你就让白丞相去谏言了?!”路垚惊讶的看着他。
乔楚生“嗯”了一声,“你放心,陛下不会真的对太子怎么样的。”
路垚垂眸把玩他的手指,“你怎么能这样啊……他是我皇兄啊……”
“……”乔楚生叹了口气,“那就当我把仇报复在他头上了行不行?”
路垚垂眸不语。
乔楚生又道,“替你报那个落水的仇行不行?”
路垚一愣,抬起头看他,“你知道?”
乔楚生点头,“知道。”
路垚抿了抿唇,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乔楚生又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摩挲着他的肩头。
好半天,路垚才缓缓开口,“我记得那时候好冷啊……我下面踩不到地,上面露不出头,因为灌了水所以嗓子疼,因为太冷了手也疼,胳膊也疼,腿也疼,周围又黑,我除了害怕,什么都没有……”
乔楚生揽紧了他,心疼的吻了吻他的额顶。
路垚笑了笑,“那时候皇姐抱着我哭,说活着就好,我现在又开始贪心,就觉得要是没有那件事该多好,”他侧了侧头看向乔楚生,想起他和童丽联手的场景就觉得羡慕,“我要是也能习武练功就好了。”
乔楚生笑着捏捏他的脸,“你不会也没关系,我永远在你身边。”
路垚伸手轻轻摩挲他胸口的那个疤,新长出来的嫩肉被他摩挲的发痒,乔楚生没有阻拦,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路垚看着他,“是不是好疼啊?在我身边有什么好……总会倒霉……”
乔楚生追着他的唇亲他,“不疼,我皮糙肉厚的。”
乔楚生亲着亲着又开始动手动脚,路垚往后退着躲他,“你……你别……唔!”退到墙边被捉住亲了个够。
乔楚生堪堪离开他的唇,盯着他的眼睛,手上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
路垚按住他的手,“别闹了……今天皇姐要启程回西宁呢,我们是不是该去送送?”
乔楚生一顿,“对啊……今天是到时候了哈…”说完又使劲的亲了一口路垚,“那起来吧,我们去送长公主。”
乔楚生和路垚到公主府的时候,路淼已经是容光焕发的穿着长公主朝服站在府门口。
路淼在看见他们俩的时候,结结实实的翻了个白眼。
尤其看到路垚脖子上遮不住的那抹可疑的红痕的时候,更是懒得搭理他们。
路垚笑着走向她,“皇姐……”他左右找了找,“怎么不见马车啊?”
路淼看向他,“什么马车?你都不走了,你叫本宫自己去西宁吗?”
“啊……?”路垚懵了。
路淼白他一眼,“要不是为了你,本宫本来就不用回西宁去呆着。既然你要留下,我也没有走的道理。给驸马去了信儿,他今日便到了。”她看了看乔楚生,“至少日后你要是受欺负了,南昭还有个给你撑腰的人不是。”
路垚知道她留下不全是为了自己,但是她这么说,路垚也是真的开心,他悄悄看了看乔楚生,俩人一起泯着嘴笑。
路淼轻咳一声,“别高兴太早,先把我府里这些花花草草的给我填满。”
“是是是。”路垚点头,“保证给皇姐买来新的花草种好。”
“常见的我可不要,”她骄傲的抬起头,“本宫要那种顶好的,最好是孤枝,最好是只有本公主府才有。”
“行行行,”路垚笑着应下,“弟弟一定想办法给皇姐办好。”
正说着,不远处马车渐进,正是那西宁驸马的车架。
路淼干脆推开路垚,迫不及待的上前去接人。
被推开的路垚顺势走到了乔楚生身旁,眼含笑意的看着路淼春心荡漾的接她的驸马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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