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死去的妻子‍‌‌‍被‎‌插‍‎‌‌在里面了，他看到的妻子已经死了，只不过妻子平时都有夜起上厕所的习惯，所以他没有在意。”

乔斐又转过了话题：“说到这里，一般人都会觉得他见到的尸体，先是上一个守夜人，然后是他的妻子，全部都是脸朝下，浑身泡的肿胀发白，每次都是他的第二个人格杀了人，然后第二个人格去处理的。”

“但是你以为这就完了吗？”乔曦光冰凉的眼神投过去，恰巧看到兰芝堂僵硬的脊背。

她笑笑：“还远远没有结束，因为你不知道，难道那两个人都是他的第二人格杀的吗？”

“也有可能，其中一个人是他杀的啊，或者说……”乔斐摸了摸干燥的墙壁，“全是他杀的，不过他的第二人格很好心的帮他处理了，但他不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所以第一具尸体出现后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认为是这个水潭的缘故，所以他杀了第二个人，但第二具尸体没有被第二人格处理，不过没人发现有人死了，唯独他自己发现了，知道这次为什么没有人处理吗？”

兰芝堂想摇头，可脖子也僵硬的动不起来，他声音沙哑，“我不知道。”

乔斐突然又笑了，疯魔般的声音回响在隧道里，“那当然是因为他杀死了自己的第二个人格啊！”

笑着笑着，她又慢慢停下来，“不然，怎么可能没人帮她处理那一摊子烂事。”

“我还是不懂。”兰芝堂的脑子快要炸了，眼前之人到底是乔斐还是乔曦光，如果是乔斐，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如果是乔曦光，那乔斐到底是去了哪里？

又或者说他从一开始见到的就是伪装极好的乔曦光？

兰芝堂不敢去假设这件事。

他闭上双目，缓缓看向乔斐的眼睛，这种眼神，不应该是乔斐会有的，“其他人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乔斐没说话，又伸手在旁边的隧道壁上摸了一把，旋即缓缓道：“这里其实是古墓，容易引发人第二人格的古墓，古墓之下有奇怪的磁场，可以贯穿人的意识。”

“八十年代，这里发生过矿难，死了很多人，其中就有一对躲在矿洞里的母女，被坍塌的矿洞压死时身穿红衣，死后便不得安宁，死在这里的人渐渐增多，怨气也愈发浓厚，而古墓本就是殉葬之地，阴气不言而喻。”

兰芝堂说：“你倒是对这些了如指掌。”

乔斐很淡漠：“这些东西都有一个代名词，那就是黑暗，而我跟夜爵本就来自于黑暗。”

兰芝堂回忆起之前乔斐和夜爵的互动：“可为什么夜爵忘记了许多东西？或者说，为什么楚云珏忘记了很多东西？”

乔斐半晌没有回答，再开口时，声音莫名染上了苦涩，“那是无间的最后一个诅咒，所以他忘了我。”

“我本来就是乔斐，可他只记得乔曦光，也只想起了乔曦光，明明所有人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