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对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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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熠赶回教室上第二节晚自习的时候，坐在位子上之后脑子里还晕乎得不行。

他刚刚有回答吗，还是直接含糊不清混过去了然后落荒而逃。

所以程启目前为止的所作所为都是想让自己食髓知味，习惯他的接触，越线的行为，以及让人无法辨认的真心。

他们这样算什么？

以亲人的身份相处着，会互相关心和照顾，包括正常哥哥弟弟之间的拌嘴和吵架也发生过，看上去和世界上任何一对普通的兄弟毫无二样。

程熠觉得真要溯源分析似乎找不出一个最显而易见的原因，程启对他的依赖和控制欲是这个家造成的结果，如果不是他，换成任何一个人成为他失而复得的哥哥，程启也会下意识去寻找安全感，在长此以往的追随中反复试探，确认他们是共生的一体。

赵敏说他们在谈恋爱，程熠那天听完这句话之后经常在回想，他身边没有可以参考对比的模型，有一次马成阳给他看他和异校女朋友的聊天记录，几乎是隔几句话就会出现的“宝宝”“老婆”“想你”，程熠啧啧称奇，感叹马成阳的肉麻之余，也对情侣间黏糊的相处方式感到不习惯。

所以赵敏说他们谈恋爱的时候，程熠几乎是立刻想到这种对话发生在他和程启之间，生生打了个冷颤。他们不是甜腻的恋人，程熠也无法想象这种可能性。哪怕是经常不按套路出牌的程启，他也从未说过“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这种情侣间才会发生的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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