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和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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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寒假之前，程树之又来了几趟市区，没去一中里面找他们了，只说前两次逛了几回街，顺便给他们兄弟俩也买了点冬天的衣服送到了学校门口保卫室。门卫大叔联系程熠去拿的时候，两个人的袋子里都还有一个毛茸茸的turfing杯垫和一张小卡片。

罗芸女儿课外上了一些手工兴趣班，平时在家会鼓捣很多这种小玩意，也不知道是听了两个大人的意思还是被程树之拿来借花献佛了，程熠看到卡片上那句“程熠哥哥，祝你高考顺利，考上很好很好的大学！”时还是笑了一下，落款是一个手绘小兔子和字体圆润的“苗苗”。

放寒假那天，程树之说要来学校接他们，程熠当时忙着收行李没看见，等把一大堆卷子和作业整理好，才看到程树之说快到一中门口了，还有十几分钟之前发的，说今年过年想带罗芸和苗苗一起回家吃年夜饭。

程熠放下手里的东西回他：“跟小启也说了吗？”

对面回得很快：“还没呢，这不是….怕他又闹脾气嘛。”

程树之把程启一直以来的抗拒都当作是叛逆期的使性子。程熠扶了扶额，在想程树之这意思是想让自己去跟程启说吗？

他微微思索着，试探性询问：“那罗阿姨那边怎么说呢？”

“她自然是很高兴，说一切听我们安排。”

程熠感觉自己把自己给带进去了，他要是委婉拒绝，不仅扫了程树之的面子，估计也会让罗芸觉得难堪，何况她们母女俩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吃顿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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