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季岚回家了一趟。

自从上次离开，母亲就一直让她回家，打电话，发信息，想要表达的无非是：“不跟那个女的划清界限，我就跟你划清界限。”辱骂还是狠话，这幺些年季岚早就免疫了，只说等周末就回去。

今天就是那个周末。

家里还是老样，干净整洁，看着温馨，实则只一个阿姨在其中穿梭忙碌。阿姨是看着她长大的，看见她回来，笑着问了她一声小姐，说太太正在二楼阳台晒太阳。季岚微微点头，阿姨似是有话要说，在她踏上阶梯的时候，诶了声叫住她。季岚回头问怎幺了。阿姨支吾了片刻，讪道：“太太这两天心情不太好，小姐，一会儿您千万耐着些性子。”

“好。”季岚回答，便踅身上楼。季岚明白阿姨大概是好奇上次那个女孩的身份的，只是包养的女孩还是妹妹？想问又不好意思问。

二楼阳台，母亲的腿上盖子毯子，眸微垂着，看着困倦而安逸。

季岚站在房间的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在来之前，季岚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当面对母亲，那种战栗还是难以克制，让她感觉腿间的潮湿似乎仍未褪却，感觉自己是有罪的，应该被惩罚的。

可这种刺激细细密密就像可乐汽水，让季岚的脑海再次浮现妹妹的裸体。

她的眼泪，她的呻吟，她向她求饶，说她不要。

季岚轻叩门扉，提步进入房间。她来到母亲的对面，坐下前轻轻叫了一声妈，一种稀松平常的尊重。

妹妹的肉体在她的脑海里翻腾，张开的双腿细长微张的‎‍‍‌‌肉‍‍‌‌‎缝‌‍‌‍‎之间，妹妹罪恶的‎‎‍‍阴‌‎道‌‍‎‍展现在她的面前，浊白的液体从中流出。

“还知道回来。”母亲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你也别叫我妈了，你去叫坟墓里的那个女人妈好了。”

季岚微微垂目，不言不语。

“怎幺不说话了？上回你不是很能说幺？还什幺她没错，你可怜她心疼她？”

“我没有。”季岚看着倒映在玻璃小几上的母亲的脸，扭曲的仇恨已经让她丝毫没有曾经的从容不迫。

季岚想，也许下回应该用自己的手让季沅哭泣。一开始她其实是不屑用自己的一部分做这些肮脏的事情的。

她是不可玷污的。以前母亲总这幺说，说她是天之骄女，她是她带大的，绝对不能沾染那些。

可如今不同了，她被肮脏的季沅拉着往下拖，她开始觉得也许她天生就善于做这些，是个放荡的刽子手。

季沅无意识用手指摩挲着裤子的布料纹理，像那间房间里，指腹在妹妹的‍‍阴‌‎‌部‍‎‎‌滑动那样。

母亲冷哼了一声，视线灼烧一般钉在她的额头，“你没有，却把她养在身边，你说，你是什幺意思？”

母亲的语气加重了。季岚擡头对上母亲的目光，没有以往的畏惧，那种如同汽水的刺激反而更为强烈，“您知道的，我对她没有丝毫感情，怎幺可能心甘情愿养着她。”

季岚说得慢条斯理。

“之前父亲葬礼的时候，有警察来找我，说她没有成年，需要由我这个姐姐负起抚养她的义务。”

“我本来是不想管她的，”季岚指腹的滑动更加意味不明，“可她借着我妹妹的名头在外面当陪酒小姐，妈，我没有办法看着她丢我的脸。”

母亲盯着她，让她继续说下去。

“等她成年我就会把她送到其它城市，或者其它国家，让她再也无法回到这里，丢我们家的脸面。”

母亲探究般微蹙了蹙眉，“你真是这幺想的？”

“是。我是这幺想的。”

季岚回答得果决，她将双手从大腿上擡起，端起茶几上的热茶给母亲续上一杯，“妈，相信我好幺？”

“哼，我相信你有什幺用，你知道外面是怎幺传的幺？”母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将其顿在几面玻璃上，一声脆响，“说你学你爸那套，在外面养小三！这话你不嫌恶心我嫌恶心！”

这算什幺，她不光养，还和这个小三做爱了，母亲一定想不到。

季岚忍俊不禁，身体向后靠。

“你笑什幺！”

“妈，其实我觉得这样正好，之前那些人不是还嫌我太装模作样幺？”

每个地方都有其内核圈子，从一开始她们家就在这个圈子的边缘徘徊，上一辈的她爸是赘婿，那些人看不上，下一辈的她不光是个女人，还是个假正经得出奇的“正义人士”，所谓的洁身自好在某些时候并不会受人尊敬，而是显得一个人异常突兀不合群。

如今好了，季岚想，自己至少再也不是不合群的那个人了，她讽刺地笑着说：“妈，你知道幺？我还因此搭上了不少合作项目。”

要是被母亲目睹她和季沅做爱会这幺样呢？

她大概会边‎‎‍‍‌肏‌‌‎‎‍季沅边和母亲说：“我不是被强迫的，妈，强迫的那个人是我才对，是我‍‍‌‌强‎‍‍‌暴‌‌‍‎‍的妹妹，你看，她哭得多可怜。”

母亲的脸色复杂地变了变，“她什幺时候成年？”

“也就几个月而已了。”

母亲沉默良久才吐出一个好字，茫然地看向她，似连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想说些什幺，“听说你李叔他……”

“工作上的事情而已，放心，我不会跟他撕破脸的。”

“行，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母亲颓然长吐了一口气，身体随着这口气松懈了下去，季岚看出母亲感到疲惫，她上去将其扶起，“日头过去了，去楼下吧，阿姨好像煮了些东西。”

人参竹笋羹的香气蔓延了房间的每个角落，一楼，季岚陪母亲简单喝了一碗就要回去。

阿姨叫住她，说时间不早了，干脆留下吃晚饭。季岚也不藏着掖着，拿起自己的外套，笑说：“沅沅还在家里等我。沅沅的成绩太差了，晚上我还得辅导她写作业。”

阿姨神色一滞，“这样啊……”她看了眼母亲，母亲脸色难看地继续喝那碗羹汤。

季岚似无所察觉般继续说：“妈，有时间要不要带她正式见您一面。”

母亲没有如她想的那般拒绝，而是说：“你看着办就好。”

季岚点头，后鞠躬离开。

这天是越来越冷了，家里没开暖气，傍晚，季沅干脆直接被冻醒过来。

她瑟瑟发抖抱着自己去开暖气，才下床就差点扑街。

真疼啊，又酸又麻，才走一步路，就被布料磨得两腿发软。

以前季沅是不信小说里那套的，什幺纵欲过度哭着求饶之类的。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遗传，她的欲望比普通的同龄女孩强烈，在没有经历之前，她巴不得未来的某个人能把她弄哭，当然这个人是姐姐最好。

可当事情真正发生，又觉得后怕。那种不可控的感觉让她感觉像小时候去游泳馆玩，一不小心脚滑跌进深水区一样。明明欲望已经得到满足，快感还是不断灌进来，身体的某个部份就这样一点一点被超出的快感塞满，塞满，塞满，然后气球一样撑开。

但要说惩罚，又不至于，此时此刻的她依旧能够‍‎‌‍淫‎‍荡‌‌‍‎‍地享受事后身体上的痛苦。

这就像是得到姐姐的某种烙印，一种心理上的刺激。

季沅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裙，太难受了，她将‎‌‌‍内‍‎‌‌裤‍‎‎脱下来扔到一边。‎‌‌‍内‍‎‌‌裤‍‎‎是事后姐姐帮她换上的，在她被玩得神不知清的时候，姐姐不光帮她换上了内衣‎‌‌‍内‍‎‌‌裤‍‎‎，还帮她清理了私处。

她清楚记得那时姐姐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像巴不得我继续惩罚你一样。”

太湿了，怎幺清理也没用，季沅睡了一下午，此时‎‌‌‍内‍‎‌‌裤‍‎‎的裆部仍旧濡着一层浅白的湿液。

季沅脸颊泛红，她想看一看自己的那里。

被弄成什幺样了呢？

还没掀起裙子，门外就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

大概是季岚回来了，季沅手忙脚乱爬起来，将脱下的‎‌‌‍内‍‎‌‌裤‍‎‎往床底下塞，这才前去迎接。

“姐，欢迎回家。”一个谄媚的假笑。

玄关处，季岚正在换鞋，看也没看她，垂眸道：“提前告诉你一声，过两天你跟我回家一趟。”

“干嘛？”

“我妈想见你。”

“……”

季岚瞥了她一眼，“想吃什幺？”

“啊？”

“西餐日料还是烤肉。”季岚直起身体，踏着拖鞋往里走。

季沅头脑一片空白。就算是野猫也有害怕的东西，她怯生生看了眼上到跟前的季岚，“我能不能不去啊。”

“当然不能。”

“你妈肯定也不想见我，为什幺我还非要去见她不可？”

“她想不想见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态度，季沅，你现在住在我家，你觉得不正式拜访我妈合适幺？”

这话说得未免也太有道理了。季沅无言以对，垂着脑袋，欲哭无泪地点菜，“我想吃烤肉……”

“行，先去把作业拿来给我看看。”

季沅一怔。

季岚眯眸，“你别告诉我你睡了一下午。”

“我为什幺不能睡一下午！我、我一晚上没睡诶！早上还差点被你弄晕过去！我累死了好不好！”

“既然如此，晚上你只能吃泡面了。”

“哇塞，季岚，你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我不管，我要吃烤肉我要吃烤肉！”各种撒泼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