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想偷她的狗。”

-----正文-----

莫关说，我可以喝，但作为交换，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罗心：“嗯？”

莫关拆一只吸管，慢悠悠地把那杯她倒的酒喝掉。他在这个过程中想到了问题：“学姐，你家狗叫什么？”

罗心的手肘撑在桌上，懒懒地支着头，侧过脸看他：“Cino。C-I-N-O，Cino。”

她拼读得很慢，把每个字母的元音都拖得很长，像听力考试前十题里，最简单的拼写题。暖色的灯光下，她的瞳孔被照成琥珀色，晶莹干净的。她看过来，莫关对上她的目光，飘忽地眨两下眼睛，开始想下一个问题。

轮到郑小语右手边那位。她说：“我断过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地下通道，抱着一只狗睡了一个晚上。”

莫关自顾自地想事情，根本没听她说了什么，机械地随便选了一个。

罗心看他一眼，和他做相反的选择。

再下一位，说：“我去过南极。”

“啊？”

“怎么可能？”

大家都笑出来。

……

“我真去过。”

那些问题，答案是什么已然没有意义。他们做相反的选择，由此心照不宣地做着交换。

莫关已经知道了Cino的性别，年龄，体重，出生地，再问下去可能是Cino几个月打第一针狂犬；他简直有分寸到了极点，不像别人，寒暄两句，从加缪和卡夫卡可以直接快进到看看腿。他今天把框架眼镜换成了隐形，进来时候一件黑色长大衣利落干净，有那么一点开屏的意思——长这么张一点也不清心寡欲的脸，问的全是狗的问题，还不如直接把狗证摊开给他看。罗心有些无聊地猜，他到底要做多少铺垫，才能把最想问的问题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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