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无限地纵容你,只要你说一句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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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我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那个声音在走廊里徘徊了一会儿,直接打开了我所处房间的门。
“令小姐,有没有人和你说过,捡到东西要上交?”江泠的声音沉沉,听不出喜怒。
我转向他的方向微微抬头,不知道有没有正对上他的视线。
“先生,我捡到的就是我的。”令容不吃他这一套,“你这是非法入侵,请从我家出去。”
“小姐,我有警署批的搜查令。”江泠把我脖子上的夸张领子拿下,完全无视了令容,“於少爷,散心还愉快吗?”
“是的。”我说,“比在你身边好。”
忽如其来的一阵力迫使我仰头,江泠横冲直撞地吮吸吻上我的嘴唇,他的唇齿似乎如同往常那般柔软,我差点要睁开眼。
“不是。”他捧着我的头喃喃自语,“我能做的她做不了。”
“所以说,这位小姐,为了避免给自己家人带来麻烦。”江泠道,“把他还给我,好么?”
令容后退一步,我可以想象出她看起来是多么文雅有礼,而目光又是多么野心勃勃:“先生你拥有过完整的老师吗?自己私吞了好东西却连残次品都不愿意施舍给别人,您太小气。”
“这是我应得的。”江泠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拽起来,“我的战利品。”
“小姐,如果你想要好东西,别上大街上去捡。自己去打下来,那才更有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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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泠再次把我带回家,他把我拉进房间,把我推到躺在床上。
身上麻烦的衣服被脱掉,一双凉丝丝的手在我身上游走,什么发情的做派,我想要坐起来,被他按住。
“试试这个吧。”
温暖湿润的狭窄肉膜包裹了我的阴茎,我猛然战栗,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
我本以为我会对性爱产生一些心理阴影,可在他的侍奉下完全抛之于脑后了,他做得太好了。舌头灵活地打转舔舐,很快就让它充血硬挺,可惜眼疾未愈,我看不见他的脸。
他按着我的大腿根给我深喉,我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拉起来:“我没有那个心情做。”
“可是我想。”他把我的手按在床上,身体紧贴着我的,丝毫不体谅我这个重病刚愈的人。之前没死掉真是可惜了,别最后是死于马上风。
因为是他的身体,我才......
我叹息,伸手抚摸上他的胸前,用指甲轻轻挑逗他的乳头,乳尖绵软,捻一会儿便硬起来了,他没有像以前发出刻意的嘤咛,只是喘着。
再往上能摸到锁骨处一块不平的皮肤,是我之前用烟头留下的印,现在应该好全了,只留下了疤痕。
他坐在我的腰上,调整了一下我阴茎的方向,把它对准了自己的穴口,勾引一般就这样抵着磨蹭。
他的那处已经扩张过,湿润透了,水淋淋地张阖着。
江泠拉住我在他身上乱摸的手,牵引着让我的指尖抵住他的穴:“想进去吗?”
我还没有回答,指节便深陷泥潭,那张小嘴嘬着我的手指。短暂的失明是很奇妙的体验,细微如鹅毛的轻抚被放大到重如泰山。我只觉得我周身上下的血涌向两处——手指和几把。
“混蛋。”我咬牙骂他,三根手指在他穴里抽插,黏糊糊的润滑液被挤出来顺着我的手滴落,不知道有没有弄脏床。他粗重地呼吸着,这样就很性感。
听着他的声,我猛地弯曲手指,身上人浑身一颤,低低的叫了,叫得像是餍足的猫。
“好了。”他亲亲我的嘴角,声音沙哑,“你进来吧。”
我不喜欢性爱,考虑到他曾经的经历,我想江泠也不喜欢。它是多么无耻的一件事,但是却仅有这一件事能让我们摆脱掉乱七八糟的苦痛烦扰,忘记我们本来应该永无止境地相互仇恨。
他慢慢地坐下来把我吞吃,这一次,他是主导的那个人。
“我要射了。”我说。
他在我的身上起伏,抽空道:“我允许。”
我们几乎是同时到达顶峰,我射进了他柔软暖和的肉里,在这一瞬间大脑放空,轻飘飘仿若能飞起来。
但现实的羽翼早已被折断。
搂住他翻了个身,我们一起躺倒在床上,江泠轻轻点着我脸上的疤痕,叹息道:“於则一,你去做污点证人吧,诸先生会帮你,让你免受牢狱之苦。”
诸先生,诸先生?
我僵了一下,这细微的动作也被他觉察了。
“於则一,你以为光靠努力,一个在红灯区长大的小娼妓就能丑小鸭变天鹅出人头地吗?我该说是你太天真还是你对我的滤镜太重?”他嘲讽道,“如果没有人帮我,我只会烂掉,彻底沦陷,早早地染上病或者染上毒。诸顺民赞助我,让我至少能安心学习,我该感谢他。”
所以说,他原来是诸顺民的线人吗?不是警署那边也不是......
我不敢细想,哑着嗓子道:“你们想让我说什么?”
他亲吻我的额头。
“全部。”
在成长过程中所看见的全部的罪恶,全部的虚与委蛇,全部的傲慢。
他想让我变成促进大厦倾倒的一部分,我并不介意让很多人陷入麻烦,事后会怎么样呢?恨得想要杀掉我吧。
“不怕被撑死吗?”我低头,下巴抵在他的锁骨上,唇角蹭着他的喉结。
江泠闷闷地笑:“我像是怕死的人吗?”
当然不,他自从出生起就在生死边缘徘徊,死亡的追逐对他而言恐怕是再习惯不过的事情。他这样嚣张,并且似乎认定了我也会追随死亡如同追随他一般盲目。
“你得给我个理由,江泠。”我说,“我会无限地纵容你,只要你说一句爱我。”
我不知道该如何定义我对他的情感,它像是爱,但又并不纯粹,回想起一些事的时候恨得想要杀了他,可真的打算动手时又心软舍不得。
明明不想在意他的无关紧要的故事,他的仇怨归根结底与我无关,他的母亲也不过是蝼蚁和愚蠢的底层人,可我就这样合理化他的行为。
那要让我怎么办呢?置我于何地呢?我就活该被卷入其中,成为他们恩怨的牺牲品吗?
江泠起初不说话,他轻轻揉捏我的耳垂:“於则一,你还想我骗你吗?”
“哪怕是骗我也无所谓。”
这是我的真心话,已经被欺骗得够多了。
“我不能爱你。”江泠说,“你以为我有爱人的能力?在该死的人全部都死掉之前,不会有。”
言外之意就是,我的父母,他的生父,所有害他母亲堕落到如此境地的人,在他们死绝之前,他不会对任何人赋予真心。
“你维护着你的母亲,认可你的阶级。”他用力抱紧我,“於则一,你是他们应该赔给我的,一直待在我的身边,做我最有趣的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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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做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