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师父亲一亲,就不疼了,好不好?
-----正文-----
十一
师父说,我从破壳的那一天便被他带在身旁,连年幼的饭食也是他一口一口喂进来的。
这等娇养长大的我,自然从未受过这等严重的伤。
他见了,该多伤心。
段雪厌扶着我,我们两人像是大海中无处可去的扁舟,隐约中,我听见他细微的哭声,无奈叹息。
“别哭了,再哭,我真的要没力气了。”
“你竟然回来救我……”他喃喃自语,“你怎么可以回来救我!”
这个傻子。
有这么问的吗?
常人不该问为何会丢下他逃走才是。
可我已经无力说话。
太累了。
我好累。
“段雪厌……”
“哥,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他扶着我手一路往下,最后落在我手腕的疤痕上,五指收拢,用力握住。
“我在想若是哪一日,你记起了所有的事情,会不会为今天救我而后悔?”
我疼得两眼发黑,这家伙心脏都没了力气还是一大把。
“没明白的是你!”我咬牙切齿,“第一次救你,是为了取你心脏,第二次救你,是因为我不想欠你的,算清楚就好了,你能不能把手松开,都断了就不能放过它吗?”
“算清楚?”段雪厌笑了一声,悲哀嘲讽甚至带着几分冷漠,“你还不明白……你我之间,永远算不清楚。”
话虽如此,这死小孩总算松开我。
我舒口气,就在这时,凤凰的鸣叫自远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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