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抢走他哥。

-----正文-----

雾逸喊了人来修门，整个过程中，姜之程一句话都没说，眼神阴冷地盯着地板，像个被踩住尾巴的野兽，死死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情绪。他想揪着他哥的衣领，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他想问，陈莫凡在你心里是什么，是不是代替我了。

但他不能问，不能质问，不能逼迫——他怕一开口，就会失去他哥。那种恐惧像一根刺，生生插在心里，拔不出来，咽不下去，甚至连痛都不敢喊。

那天晚上，他做了个噩梦。

梦里，他刚被送进姜家的时候，哭得浑身是汗，喊着要找他哥，死活不肯待在那个陌生的地方。他发了疯似的冲到韩慧君和姜岩面前，像狗一样趴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在大理石地板上，一下又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的嗓子哑得像破风箱，咬着牙，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还是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求求你们，让我去找我哥！我不要待在这里！”

没人理他。

他跪到腿麻，跪到额头破皮，血滴在地上，染出一小片暗红，还是没人理他。

他被困在那个破烂又肮脏的梦魇里，一直喊，一直喊，直到喉咙彻底发不出声音，直到他听见了一道陌生的嗓音，温柔又平淡地说，“姜之程，不要闹了。”

——那不是他哥的声音。

他猛地惊醒，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全是冷汗，眼神还有些空茫。他躺在床上，手指死死攥着被子，指节泛白，窗外的月光冷冷地照在他的脸上，把他映得苍白而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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