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爱你。

-----正文-----

姜之程算好了陈莫凡来的时间，耐心地躲在门后。他盯着窗户口的铁栏，黑压压的，像是关押犯人的审讯室。他越看越不爽，眼底翻涌着不耐烦的情绪，最后猛地一拳砸碎了窗玻璃，碎片四散，几道锋利的裂痕像蛛网一样蔓延开来。他粗暴地拔下一块最大的碎玻璃，玻璃的边缘像刀一样锋利，直接划破了他的掌心，血顺着指缝滴落，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像开在深渊里的曼陀罗花，妖冶又诡异。

门外传来了陈莫凡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姜之程盯着门缝，眼神沉得可怕，像一头蹲伏在阴影里的野兽，等着猎物自投罗网。他捏着玻璃的手又紧了紧，指节发白，血顺着手腕蔓延，渗进了衣袖里，染出一片刺眼的颜色。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他猛地拽过那个白色的身影，砰地一声关上门，将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陈莫凡显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体被大力一拽，踉跄着往前扑去，还没站稳，姜之程已经扑了上去，死死地压在他身上，碎玻璃直直抵住他的脖子。

“去死——”他的声音很低，几乎是咬着牙齿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丝丝阴狠和扭曲的杀意。

他手腕一沉，玻璃划破了皮肤，鲜血顺着陈莫凡的脖子流了下来，染红了雪白的衣领。

下一秒，门被踹开。

姜之程的视线里、脑子里只有陈莫凡脖子上涌出的血，耳朵嗡嗡作响，完全没听见身后的叫喊声，直到一双手死死地扣住他的肩膀，硬生生把他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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