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指头是噤声，两根手指呢？是暗示。

-----正文-----

一直以来陈年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他过的随心所欲，时常游走在灰色地带，可以功成身退也可以肆意横行，他的世界里没有什么对错之分，只有对自己有利或有弊。

但现在陈年对自己的世界观产生了一些动摇。他看向那个神色没有变过一点、姿态依旧挺拔的身影，突然间想起了他曾打听到的那些传闻，比如客碧岑当年被毒枭扣下当人质打折了肋骨，再比如客碧岑一个人干掉一个犯罪团伙后在医院里躺了九个月。

客碧岑对这一切熟视无睹，是因为这些他都经历过。

当产生了这个念头之后，陈年便冷静了下来。因为他大概想明白了为什么客碧岑可以那么理智地拦下发疯的他。

正如客碧岑了解陈年，陈年也同样了解客碧岑。

已经有机会光明正大站在客碧岑身边了，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走上歧路。

可是想通归想通，理智并不是那么好控制的。陈年知道自己在抖，贴着裤线的双手在抖，他甚至没办法正常开口说话，连牙关都打着颤。

曾经脑中的场景具象化，再到清晰呈现在眼前，陈年仿佛看到了客碧岑与放在担架上被抬出去的卧底JIANG的身影重合，变成一个人。

其实陈年很想让客碧岑把他打晕，这样就不用担心失去理智，但陈年闭了闭眼，强迫自己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是他没有机会参与过的客碧岑曾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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