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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裴九知的翡翠扳指裂成三瓣时，经脉里的黑龙纹正游走到咽喉。

司礼监密室内，鎏金指套在《吞元诀》残卷上刮出刺耳声响。裴九知盯着铜镜中自己逐渐妖异的面容——霜白长发无风自动，瞳孔收缩成线，锁骨下的龙形封印灼得皮肤滋滋作响。朔月邪功反噬来得比上月更早，他嗅到袖口残留的蓝血气息，那是今晨在药池边沾上的李容与的血。

"砰！"

密室西墙突然爆裂，谢无咎的机械臂穿透砖石，暴雨梨花针在裴九知颈侧擦出血痕。银针上淬着的磷火瞬间点燃《吞元诀》残卷，火光中映出十二名黑骑卫的铁甲。

"督主走火入魔，按律当诛。"谢无咎的声音带着机械摩擦的嘶哑，左臂机关咔嗒转动，露出黑洞洞的弩箭槽。

裴九知低笑，喉间溢出的已非人声。他抬手捏碎燃烧的残页，灰烬在掌心凝成黑龙虚影："谢左使可知，为何本督每月朔日都要闭关？"

黑龙咆哮着扑向机械臂，银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地面绘出繁复阵图。当第一枚弩箭射出时，裴九知的身影突然虚化，黑龙鳞片与暴雨梨花针相撞，迸出漫天火星。

药池方向传来钟鸣。

李容与猛地从药汤中站起，脊背鳞片全部竖起。他盯着自己突然泛出银光的血管——这是裴九知血脉逆流的征兆。小满惊慌地打翻银针盒，针尖触及池水竟自动组成卦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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