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吃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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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顾行舟刚回来的三天后的某个早晨,宅子客厅的壁炉燃得噼啪作响,火光在深棕木墙上跳跃,映出一片暖蜜色的光晕,空气里弥漫着松木烧焦的淡淡烟气。陆泽川蹲在沙发边,金黄的毛在微光中柔得像流动的蜜,耳朵微微前倾,耳廓内侧的细毛随呼吸轻颤,鼻尖抽动,嗅着空气里混杂的热气、汗臭和一丝刺鼻的血腥,他看到对面的尾巴低垂,僵硬得像被寒霜裹住的枯枝,毛梢微微卷曲。他仔细的凝视着顾行舟,那只垂耳兔缩在沙发一角,白毛脏得像踩过泥泞的雪,斑驳得露出灰黑的底色,瘦得肋骨凸得像一根根细刺,长耳朵软软耷着,烫得像刚碰过炭,绒毛边缘卷得细腻如丝,红眼半眯,湿漉漉地蒙着一层雾,然而小鼻尖急促翕动,粉嫩的鼻翼上沾着细汗,低声哼:“热……主人……”声音细得像丝线被风扯断,带着讨好的颤,兔牙微微露出一线白。三天前,他终于闻到了顾行舟的气味,那只垂耳兔瘦得像根枯草,白毛脏得像抹布,斑驳得露出灰黑的底,湿得黏在身上,像被污水泡过,长耳朵耷拉着,他明明应该闻起来是胡萝卜味的,陆泽川想。
拿回陆泽川喉咙一紧,嗅到他身上还留有混杂的味道,刺得鼻尖发涩,像吞了块冰碴,心里像被爪子挠得血淋淋,他不认我了,叫我主人……他眼里我是什么?买他的狗?还是要了撕他的狼?他记得那个酒吧里都是狼,于是他进去的时候金黄的毛抖了下,毛根都微微竖起,像猎犬想扑过去护崽,又硬生生压住,才把人带走,低声嘀咕:“别叫我主人……”嗓音哑得像风吹过枯枝,藏着涩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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