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

-----正文-----

四月下旬的第二天，顾行舟躺在医院病床上，窗外阳光洒进来，刺得眼疼，消毒水味呛得鼻子发酸，胳膊裹着纱布，他感觉嘴干得硬邦邦的，像块木板。他醒了第二天，陆泽川坐在旁边，靠着椅子，手里攥着手机，眼底红得像没睡。他低声嘀咕：“陆……”声音沙哑得像破锣，喉咙干得像砂纸磨过，可眼神清澈了起来，像高中那会儿，像江水。

陆泽川抬头，眼瞪得圆圆的，低声说：“醒了？别乱动。”他哼了声，靠在枕头上，腿僵得像木头，没抖，随便陆泽川给他喂水，脑子里闪回昨天醒来那句“好久不见”，像把他从高中拽回来。他咬牙，想起顾家别墅里那条短信，他那会手抖得像筛子，没有发出去就昏了。不过手机好像前几个月被带了回来，他脸烧得有点烫，低声嘀咕：“陆泽川……”停了停，瞪了他一眼，低声说：“你……有没有看到我写的短信？”

陆泽川愣了下，眼底晃了点光，低声说：“有。”声音哑得像熬了夜，盯着他，像怕他跑了。顾行舟脑子里轰的一声，脸红得像辣椒，咬牙低声嘀咕，难得的骂了句脏话：“操……”脑子里全是那条短信。他瞪着陆泽川，低声说：“好丢人。”声音硬得像憋着气，可嘴角抖了抖，像气自己，又像羞得想钻地底下去。

陆泽川哼了声，嘴角动了动，像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手劲轻得像风吹，手掌暖得烫人，低声说：“丢什么人，你能回来就行。”他头发本就乱，这下被摸得乱糟糟的，顾行舟脑子里火蹿上来，低声嘀咕：“别摸……”可没躲，瞪了他一眼，像高中那会儿，陆泽川抢他东西那会，他会吼：“滚！”可陆泽川也知道，他没真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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